席以安本来安安静静着，等老爷笑完了，猝不及防就被商晏白到名——

    “对了，还没来得及谢昨晚席小送我一程。”

    席以安闻声看他。

    席济骞只知昨晚两人先走了，却不知竟是一起走的，询问的目光立时转向孙女。

    不等席以安开，商晏白便解释：“昨晚我的车坏了，正好席小要回市里，便载了我一程。”

    谁知那么巧，住在一个小区。

    他笑容愈，却没有将后半句打算说的话继续去。

    见席以安轻轻了，席济骞微微笑了笑，没再多问。

    闲聊着已经走到了公园，饭后到这儿散步的老人不少。

    一路上还遇到几个认识的，席济骞满面笑容地跟人打了招呼。

    那些人意味的目光从一左一右跟在席济骞后的席以安和商晏白上掠过，碍于席家老爷的份，到底没有多问。

    商晏白和商志赟来过的地方恰好也是席济骞平时常来的那块儿。

    到了地方，却没看到那副所谓的手握健球。

    商晏白无奈地朝祖孙俩摊了摊手，没说话，脸上却明晃晃写着一行字：看吧，就说我家那位老人是个老顽童，故意逗我玩儿呢。

    等商晏白空着手离开了，席济骞缓缓将目光从他大的背影上收回，转向自家孙女，忽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商家这个小，颇有能耐。”

    席以安一就想到那天他在饭桌上对郭言说的话，当即开：“我不喜他。”

    席济骞一愣，随即失笑，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想什么呢！我可没说这事儿！”

    他搭着席以安的手找了个椅坐来，缓缓舒了气才说：“论份能力，整个海市能得上你的，确确实实也只有这个人。”

    席以安微微蹙眉，却没有反驳，耐心听席济骞继续说去。

    “要说别的，我对此人了解不多，只听过一些传言罢了，不敢轻易定论。”他拍了拍孙女的手，力很是轻柔。

    “你不要多想，我说这些不是你成家的意思，你是我席济骞的孙女，席家的大小！想怎么过日是你的事，就算一辈不成家不生，外公也绝不会置喙半句！”

    他仔细端详着孙女，仿佛从她的廓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夹杂着沧桑老迈的目光越发温柔。

    “你想什么就什么，外公都不预你，如果以后真遇到喜的了，带来给外公看一就好，要是一直没有合心意的就算了，就跟言说的那什么来着？……你有钱又得漂亮，不缺男人喜更不需要用婚姻来证明你的社会价值，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席以安回视着外公的目光，沉默良久后，嘴边缓缓漾起明显的梨涡。

    “好。”

    *

    商晏白回到翠湖院时，商志赟已经在主厅沙发上正襟危坐，一副要三堂会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