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次在工作室里他聊到小时候喜设计女装的那些事，他表达自己的时候总是闪闪发光的。

    其实周孟余也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他更愿意让大家记住的是他人格上的魅力，比如能在校学生会和团委老师那里混得如鱼得，人缘好。这些都是很表面的东西，无论是谁都可以了解到的层面。

    而更层、也更私人的东西，他的兴趣好，他的梦想，他在专业上的骄傲和得意，都只对梁沛说过。

    194.

    周孟余又扒住椅背叫梁沛。

    “哎！梁沛！这件这件，这件灰的我也喜，我一直觉得这很闷的灰不太适合成旗袍，调不搭，但是她设计得恰到好，你看模特走路的时候旁边那个开衩，隐约能来一黑的鹅，应该是鹅吧……还有肩膀那……”

    周孟余说了半天没得到反馈，他转了神从旗袍移到梁沛脸上。

    正对上梁沛的视线。

    周孟余：“……看我什么，看模特！”

    梁沛不为所动，“你看你兴趣的，我看我兴趣的，有问题吗？”

    周孟余窒了一：“你别不分场合瞎撩我。”

    梁沛没说话。

    周孟余继续：“让你来看比赛的，看我什么时候不能看！”

    梁沛：“是吗，回去发张自拍给我。”

    周孟余：“？我这么大还没自拍过。”

    梁沛：“没手机吗，现在就拍。”

    周孟余沉默一，“你有没有看过那扒油腻直男的微博？就是那‘丫，神是骗不了人的’和‘看看自拍，没有的话现在就拍一张’。”

    周孟余差笑来，“突然发现你和他们好像。”

    梁沛也笑，弯了一，“像吗？”

    周孟余投降，“好吧，不像。了这么一张脸你就得瑟吧！”

    195.

    周孟余排在后面的位置。

    倒数第三位，底坐着的观众看了一小时的走秀，这会儿已经八多了，气氛明显浮躁许多。

    就在这时候走来。

    人群安静了一瞬，转而又嘈杂起来。梁沛能听见周孟余这三个字被反复提起来。他一瞬间好像都已经看见周孟余站在领奖台上，灯光打在他上时亮晶晶的模样，这让梁沛与有荣焉。

    虽然不是什么大比赛，但是梁沛相信以后周孟余站在领奖台上的次数不会少。

    周孟余这会儿也坐正了，看着略有些张，注视着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