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小护士就去工作了。顾缘的心平静了不少，一个人坐在楼的排椅上也没有那么焦虑。

    她拿着顾衡的手机打开相册，里面除了几张风景照外，都是她的照片。

    大分是她自己的自拍，意外倒是发现了几张生的。

    也是她，不过是窝在床上，闭着睛睡着的样。

    这肯定他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偷拍的，顾衡好像对这专门会让她“丑”的照片格外执着，上次在画室的时候也是这样，专挑她七八糟的时候拍照。

    顾缘越看越觉得傻兮兮的，刚想删除，屏幕前突然弹了一条短信。

    “考虑得怎么样了，顾总？”

    号码是陌生的，没有备注。

    顾缘虽然对自家公司了解得不多，可想要结顾衡的人，从城北能排到城南，这一她是知的。

    不过，这么大气的，还少见的。

    她对生意上的事没什么兴趣，也不想掺和，想着等着顾衡从手术室来自己理，可手机那的人却没完没了，接连又发了两条过来。

    顾缘被得有烦，脆回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都接通了。

    不过，没等她开就听着那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

    “喂，你好。”

    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是梁梦婷。

    结扎手术不需要全麻，顾衡一直都是清醒的。他躺在手术台上，觉自己像是条任人宰割的鱼。

    主刀的是个女医生，年纪看上去五十多左右，瞧他这么的模样竟然一边动刀还一边聊起了天。

    顾衡不是话多的人，也不知是麻药的关系，竟然也跟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不知过了多久，女医生说了一句。

    “完了，可以走了。”

    这倒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了不少。

    顾衡了手术台，又去换衣服。

    半麻醉的药效没过，有些，他想更衣室里歇一会，可一想到等在外的顾缘，实在舍不得她担心，撑着换了衣服，而后又扶着墙慢慢往外走。

    走到门外的时候，看到顾缘坐在走廊的排椅上，小姑娘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她想得太过认真，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走到了边，轻唤了一声。

    “小缘。”

    这一声直接将顾缘的意识拉了回来。她猛地抬起，在看到是他的那一瞬，里却没有丝毫惊喜，取而代之的是埋怨。

    顾衡以为她还担心着自己，忙安：“我好好站在你面前，这些不用担心了。”

    担心，哼！

    “我才不担心你，鬼才担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