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莘慕才告诉他，“Cobra说你走了，他也不想继续呆在大溪地，我想，反正顺路，不如先送他回泰国，再回香港。”

    “那多不好意思，记得收他十倍蹭机费，这家伙有钱得很。”舒野一边吃挞，一边小嘴叭叭。

    Cobra气得噎住，“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坐上来的！”他气哼哼地对莘慕说，“你也收他十倍，他也有钱得很。”

    莘慕捂着嘴笑，“你们俩说话真有意思，我怎么会收小野的钱呢，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跟他见面的，再说，小野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舒野眉弯起，对着Cobra扬扬眉，意思是：你看看人家。

    “切，”Cobra戳着桌上的挞，一脸不地嘟囔：“……虚伪。”

    ……

    一路叽叽喳喳，时间过得飞快。

    舷窗外的穹空璀璨瑰丽，芭提雅的黄昏，有着童话般的粉夕，得让人窒息。

    芭提雅国际机场近在前，飞机缓缓落。

    空服的广播在机舱响起：“先生小们，据指挥塔台的信息，我们可以在芭提雅国际机场停留十五分钟。”

    舒野送Cobra了舷梯，芭提雅燥的空气扑面而来，舒野站在一阶的舷梯上，胳膊慵懒地搭着扶手，边笑意浅浅：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次见面之前，可别被抓住咯。”

    Cobra有失落地垂着，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说话，却拉着舒野的手腕不放开，半晌，才嘟囔：

    “……香港也没什么好的，又吵又挤不说，还是污染城市。”

    “哦，”舒野忍着上扬的嘴角，故意调侃他：“莘慕说她家住在太平山上，既安静又清幽，而且山清秀，旁边就是周星驰的豪宅。”

    Cobra撇撇：“……炫耀个啊。”

    舒野扑哧一声笑了来，摸摸他的脑袋，“好了，我过完这个学期，放暑假就去找你玩。等以后国了，你想我就可以坐飞机来看我呀。”

    “谁会想你啊？”Cobra脸红地吼。

    舒野弯起角，“行了，就这样，回去再联系。”他挥挥手。

    “等等，”Cobra拉住他的袖，“你……”似乎有难以启齿，好几秒，他才鼓起勇气：“你想好去哪所大学了吗？”

    “嗯……”舒野想了想。

    他比较中意的是津或剑桥，但也没确定。

    “小野，你想国留学吗？”莘慕站在机舱，突然问。

    舒野。

    “想好学哪个专业了吗？”

    “计算机科学和工程学吧。”

    莘慕有些惊讶，“你的吉他弹得那么好，又会作曲，我还以为你会选择音乐学院呢。”

    “不了，”舒野摇摇，“创作依靠灵与天赋，不确定太，我不想有朝一日，沦落为一个贫穷的艺术家。”

    莘慕一愣，“自己喜的事，不就行了吗，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知易行难，”舒野笑了笑，“人是社会动，边的人都轻视你，你也很难看得起自己，这是人之常，连圣人也难以免俗。”

    莘慕的眸颤动了，似乎有所动，沉默了几秒，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