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默了半晌，温泽西倦怠地眉心，低声说：“挂了。”

    温泽西慵懒地窝在座椅里，神闲散。

    “二战时的纳粹罪犯在面临审判时，都声称自己无罪，因为在希特勒的胁迫，没有选择的自由，”

    卢瑟坐在车里，向四周环视了一圈，街空无人，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影。

    “那倒未必，”温泽西桃稍敛，若有所思，“他也没你想得那么……单纯天真。”

    他继续说：“我没骗过他，他在暗赚得钱确实够他一辈的，他可以投资、留学、生意，世界上有无数钱的方式，他却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用法。”

    “嗯，本就是回国后一时兴起办的，我早没兴趣了，要不是小野，几个月前我就把份转让了。现在风声严，圈里玩得太开，也容易塌房。”

    卢瑟打开手机，再度确认有没有未接电话或未读信息。

    卢瑟不咸不淡地了句：“当初是你提了一嘴，他才辍学来暗的，如今沦落到这地步，不找你找谁？”

    温泽西沉半晌，才轻声说：“关闭暗吧。”

    温泽西熄灭了烟，声音依旧是那饱磁的低音，说的话却惊人的凉薄。“其实不然，比起杀犹太人，他们也可以选择自杀。但他们无一例外都选择了，杀犹太人。”

    温泽西脸微不悦：“你在暗示什么？他今天沦落到这地步跟我有关？”

    “取保候审中。跟他一起毒的明星，已经凉了。他还好，派对中的小人，没掀起多大浪。”

    这么多年来，从东南亚的地街大，辗转到加利福尼亚留学，毕业后再回到中国，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无的人。

    车停在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别墅。

    还加了温泽西办的圈俱乐，认

    “这就是他的选择。”他一字一顿地说，“挂了。”

    又问：“现在形怎么样了？”

    别墅的装修带着郁的东南亚风格，木作外墙装饰营造一带风。

    卢瑟一怔，“你确定？”

    卢瑟，“那雪琦呢？”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要是够了解你，只怕会躲得更远吧。”卢瑟嗤笑。

    舒野是知他住在哪里的，他曾给舒野发过自己的地址，并叮嘱，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一定要来找他。

    不知怎的，他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里去，尽他已经一个人这样过了二十九年。

    说着，他又自顾自地调侃，“你这也算诲诲盗吧。小野要是知了他温哥哥的好事，会怎么想呢？”

    卢瑟眉心微动，没有说话。

    “等等，”卢瑟叫住他，“听金光耀说，雪琦偷偷离京，来钟山找你了，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温泽西一顿，烦躁地太，吐一气，“光顾着找小野，我都忘了这码事了。”

    跟温泽西合伙创立了蓝榕风投之后，他一时兴起，才搬到了钟山市定居。

    即使知自己不可能比警方和线人找得更快。

    ……

    “你觉得跟你无关？你拉他圈的时候，没猜到他会落到这场？”

    他自嘲地扯扯角，心中浮现一荒谬的觉。

    心里隐隐有冲动，想要去找他，想要满世界地找他，

    卢瑟摘蓝牙耳机，瘦削的手腕打方向盘转弯，车拐了一个清静的档别墅区。

    他清俊的眉微锁着，线拉直，舒野失踪的事沉沉压在他的心，让他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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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一会儿给金光耀打个电话，让他把他回去，多普及普及法律知识，取保候审的时候，能跑吗？”

    温泽西端详着指间的香烟，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