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舒屿凑近了些，温的鼻息洒落在他的脸上。

    “……”舒野稍稍抬了睛，目光在舒屿英的鼻梁上划过，避开他的神，低不说话。

    舒屿见他不答话，也不勉，抬手住他的，轻轻晃了晃，语气带诱哄小孩的意味：

    “我知你办了休学，没打算驳回你的决定。只希望你想清楚，真正想要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如果最后，你还是决定要国，”舒屿顿了顿，“哥哥陪你一起去。”

    “还有我，”一直抱着他闷声不语的舒北宸突然吐一句，“我明年就毕业了，可以让经纪公司将我的合约转到英国版的《Joyce　China》去。”

    舒野有慌，见舒屿和舒北宸说的话不似假装，一时被吓到，清亮的眸睁得圆溜溜的，惊疑不定地瞅着两人。

    “怎么，不信？”舒屿尾微扬，又问。

    “……没有不信，”舒野抿了抿，憋一句，“但这只是……你们现在的想法，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舒北宸黑的眉一皱，刚想反驳，舒屿冷锐的眸光一扫，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们会后悔没有接回亲生弟弟，也会后悔放弃了一切跟我离开，因为这才是你们心的真正想法。”

    像是被一莫名的力量推动，舒野一脑儿把心中的话全吐了来。

    舒屿尾微扬，中闪过一诧异。

    舒野又说：“只是因为我的离家走，让你们觉得疚，才会一时这样决定。”

    客厅的气氛陷了沉默，像是一脚踩了沼泽，凝滞而寸步难行。

    舒屿了一气，抬起舒野的，与他平视，平静地问：

    “你凭什么说，你比我们还了解我们在想什么？”

    “我就是知，”舒野轻轻摇着，语气带焦躁，“你不要我怎么知的，我就是知！”

    舒北宸啧了一声：“你要气死我不成？……”

    舒屿却了个制止的手势，冷静地看着舒野：“小野，你的这觉，是知真相后产生的创伤应激反应。你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你会再次相信我们。”

    又添了一句：“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

    哪个以前？

    是他像个乖乖兔一样跟在两个哥哥后的以前？

    还是被家人抛弃孤独死掉的以前？

    舒野冷起小脸，语气生：“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对我的应激反应的应激反应，你们也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舒北宸抱住他的胳膊猛然箍，火大：“小杠，你是不是有欠？……”

    舒屿却不生气，这番对话仿佛已经在他心里演练过很多遍了，他淡定地笑笑：

    “哥哥不会和小笨吵架，只会用行动证明。”

    舒野嘟着，瞪了他一。

    ——谁是小笨呀！

    舒野的发得差不多了，被舒北宸浮潦草的法得微微炸，凌地支棱着。

    他打了个小哈欠。

    舒屿从舒北宸的手里接过他，拦腰抱起往自己的卧室走，淡声：“困了，就睡觉，天大的事，等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