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他伸手要去拽江游之的衣角，“你给我回来！”

    江游之脚底抹油溜得飞快：“放心吧，我不卖你！”

    说罢在喧乐殿门前挑了挑眉，推门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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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晌午，厚厚的雪层层叠叠砸了来。正从梵音殿来的侍女看见冒雪而来的江游之，快步上前拉住了他，小声：“江公，今日妖君心不太好……您可要小心些呀。”

    “嗯？他怎么了？”

    侍女摇了摇：“以前妖君每隔一段时间也会这样，可这次……真的和以前不一样。我吾音阙这么久了，还是一次看到妖君这般……这般……”

    她本想说颓废，又或者是狼狈，可又觉得那些词不太准确，只轻叹了声：“您和他是挚友，您去劝劝他吧。”

    江游之摸了摸鼻，心怎么这一个两个的心都不好，还要自己来和事佬，便笑着同侍女告了别，轻手轻脚踏了梵音殿。

    殿窗大开，寒风呼呼往里去，得帘晃晃悠悠。

    书案前坐着路修远，正提着笔在宣纸上勾勒描摹。额前碎发被风，挡住了他的睛。

    靠近，满的酒味。

    这是江游之第三次看到路修远喝酒。

    第一次是初见时，残破的少年坐在人间清冷的小酒馆里，大大着酒，一边喝一边咳血，吓得店家都险些跪来求他不要死在他们店里。

    第二次是他当上妖王后，月箜城第一次庆祝岚节的时候。

    他们坐在月箜城最的酒楼里看着江面上一盏又一盏绚丽的灯，还有不远绽放的烟火。江游之在鬼界从未见过那样漂亮的灯和烟火，只觉闹又新奇，转一看，路修远已经端上了酒杯，一杯一杯着自己。

    那这第三次，是为了什么？

    “修远。”他试探问，“你……还好吗？”

    路修远听见他的声音怔了，而后抬起示意他过来：“正好，你帮我件事。”

    “什么事？”

    路修远小心翼翼着宣纸上未的墨迹，：“你去寻一，腾蛇一族究竟归隐何。”

    “什么？”江游之眨了眨睛，顿时便猜到了路修远的意图“你、你是想送景原回腾蛇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