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越越离谱。

    正因为摊主嘴里的‘那位’就端端正正坐在这张油腻的小桌上，亲耳听着摊主，元才觉得这场面有些搞笑，忍不住笑了声。

    “你怎么不信呢？！”那摊主大概是觉得自己丢了面，有些急了，“你不知吧？当年那位主月箜城时还在我摊旁边，就那儿，贴了一张告示牌寻人呐，就是那位传闻中妖君最的妖——我见过他什么样！”

    第40章

    嘴里的烤它突然就不香了。

    对于那一位的存在，元向来是装作不去在意。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一位曾经和路修远发生过什么，不去想路修远曾经有多么在乎他，又是如何被他欺骗，甚至到千百年后依然会在夜人静时想起他。

    不过这样的假装并没有任何效果，只不过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就比如现在，他嘴里咀嚼的动作慢慢停了，略有些不太自在地看了看对面的路修远。

    路修远似乎也没有想到摊主会说这样的话，微微抬了抬，眸光却没有任何闪躲，十分坦然的看着元。

    “那……”元了嘴边的酱，厚着脸问，“你还记得那位成什么样吗？”

    他一边问着，一边偷偷看路修远的表。

    路修远好似一也不在乎他们聊这个话题，甚至看到他吃得满嘴酱的糊涂模样时，不顾旁边有人，站起来微微俯，伸手用那带着薄薄的茧的指腹轻轻过他的嘴角。

    “慢吃。”路修远坐了回去，往他面前推了一碗腾腾的汤，“今天就不回去了，你想吃什么都行。”

    带着薄茧的指腹说不上好不好，只是好像被过的地方泛着丝丝缕缕的麻，让他又不自觉了。

    摊主难得遇上能够听他的人，一说起话来算是滔滔不绝：“记得，当然记得！那画上的少年生得极为俊，一双桃就算是在画上也称得上勾魂摄魄，那张小脸，恐怕只有掌大，角还有一颗泪痣，要哭不哭的，实在是惹人怜的模样，换了我是那位，我也是会他的不得了的。”

    元眨了眨。

    桃，泪痣，惹人怜。

    同他八竿都打不到一块去。

    也是奇怪，明明他不愿意被路修远当是那位的替，却会因为摊主这个形容而有些失落，好似他想听到的答案是很像自己，或者就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