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西瑞元帅不置可否，“右肩肤大面积撕伤，腔积血，肋骨断了两，断骨还差戳到肺。”

    他叹一声，在旁边的椅上坐：“你要是想自杀，我可以友赞助一颗弹，何必挑这纠结的死法？”听着就好痛。

    白夜不理会他，目光在病房里转了一圈，轻声：“夜鹰呢？”

    就知他会问这个，西瑞元帅砸吧嘴，无奈：“在隔病房里，她的况比你好很多——只是神力耗尽，外加一些外伤罢了。”

    闻言，白夜才放心，躺在病床上，缓缓舒一气。

    但西瑞元帅没准备放过他，他拉着椅凑近了，伸一手指着白夜的肩：“小，这次算你走运——污染值在96%，再多一，你就等着被枪毙吧。”

    白夜神不变：“我已经有心理准备。”

    西瑞元帅一听，差没被他气死：“心理准备？你倒是了准备？那他妈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该怎么办？一起去死吗？！”

    闻言，白夜瞥了他一：“你不会。”及时止损这个理还是西瑞元帅教给他的。

    西瑞元帅：“……”

    他暗骂了一句，愤愤坐回位：“当初我怎么就瞎了收你当徒弟。”小时候得白净可，大了简直能气死人。

    他想到什么，问白夜：“当时你们在石英城——你和夜鹰两个人的时候，你该不会也告诉她，让她放弃你吧？”

    白夜沉默不语，但西瑞元帅从他那双闪烁的灰中读了默认的义。

    西瑞元帅：“……”他真是……无话可说。

    ——这孩这么大，商是被他拿去拌黄瓜了吗？！

    他被白夜气得胃疼，对方反而先开了：“老师，能请教你个问题吗？”

    西瑞元帅预不妙：“什么？”当白夜喊他“老师”的时候，准没好事。

    白夜的脸上罕见一丝踌躇表，顿了顿，才：“夜鹰说……有我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西瑞元帅了声哨：“哦豁？”

    看不来，小姑娘倒是比这个三十老男人还主动些。

    “然后呢？你想问我什么？”西瑞元帅来兴趣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好整以暇地瞅着白夜。

    白夜低声：“我想请您帮我纠正她的想法。”

    闻言，西瑞元帅的表一滞。

    “啥玩意？”他不可置信，“你明白夜鹰那话是什么意思吗？！”

    白夜停顿了，苍白的脸转向病床另一侧，直到西瑞元帅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才缓缓：“她或许认为，我对她来说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西瑞元帅心说孩你大可自信——你对她的意义太他妈重要了，简直相当于她的全。

    白夜继续：“她不能这么想……我的结局已经被定好了，如果再执着于我，只会让她后悔。”说着，伸手轻轻上，那里的晶石心脏正散发荧光。

    看见他的动作，西瑞元帅沉默了。

    隔了半响，才再次开：“那我先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