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不是个好差事，”他说，“很有可能会死——你们能接受吗？”

    她说完，静静对西瑞元帅笑了：“如何？现在您还怀疑我吗？”

    于是，军队在厄尔斯堡垒度过了一晚，第二日清晨，西瑞元帅将新加的佣兵团们编队伍，重新排阵。

    夜鹰有些迷惑——参与本次远征的皆是三大军团挑细选来的英，可她并不认识这些人啊。

    “……好。”

    “况且，”她忽然转了个话题，“我能站在这里，还是靠了你们远征兵团的光。”

    “自然，”阿宁，快，“我们是来祝您一臂之力的，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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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有两支小队与你同行，”等夜鹰站定后，他继续，“一支小队由我带队，而另一支……”他顿了顿，“你自己来负责。”

    “不光是黑礁佣兵团，”阿宁，“还有薄冬佣兵团，宁佣兵团……佣兵团联盟的前十都在外面，只要您一声令，我们任凭指挥。”

    “这条命，”阿宁拳攥，抵住，“是远征兵给我的，如今就算要我还给你们，也是天经地义。”

    “而我的团员们，也是同样的想法。”

    “没事，”白夜像是看她的心思，添了一句，“不用张，都是熟人。”

    但那个时候，附近一支远征兵小队发现了她，尽他们自己也在晶兽的袭击险象环生，但还是拼了命将她救了来。

    ***

    西瑞元帅：“……什么意思？”

    “毕竟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共同的，”阿宁，“如果不消除晶化孢母，人类都会死，对吧？”

    “不，”低柔，“这是我们该对您说的台词。”

    正胡思想之际，门忽然响起一声音：“喂，你怎么又在发呆？”

    良久，西瑞元帅才站了起来，他伸手，递向阿宁：“谢谢您为我们……为人类所的牺牲。”

    西瑞元帅仍有些不确信，朝士兵瞥去一，后者连连，手指一边了帐篷外，表明阿宁说的都是实话。

    夜鹰听着这声音觉得熟悉，意识往门看了一，立即惊讶表：“你们……？”

    西瑞元帅：“……”这到底的是哪阵风？

    西瑞元帅的嘴动了，他望着一脸平静的阿宁，终是叹了气。

    “我吗？”夜鹰诧异地抬起，“但是我……”

    对此，阿宁没有再推脱，只是淡淡笑了：“都是为了活命罢了。”

    西瑞元帅：“是。”晶化病毒会不断通过空气传播，本无法杜绝。

    “去年一次的任务的时候，我们遇上了几只棘手的变异，”阿宁的神陷回忆，她将那只完好的手搭在金属臂上，轻轻抚摸，“我失去了左臂，差死了。”

    白夜对夜鹰招了手，示意她站到整个队形的中央：“这里是你的位置。”

    隔着桌，她也同样伸手，用力握住西瑞元帅。

    阿宁笑了。

    “那么，”西瑞元帅推开椅，坐了来，他将手撑在，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阿宁，“可否告知您跟随我们前来厄尔斯堡垒的目的？”

    “什么？”闻言，三人皆是一愣。

    西戈和裘德走房间，前者双手叉叠在脑袋后，后者则疾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还好吧？”

也能称得上是个了不得的成绩了。

    熟人？

    “夜鹰，你过来。”

    阿宁说：“如果没有那些孩，我估计早就异化成晶兽了。”

    她这么一番话来，西瑞元帅当真是怔住了。

    阿宁摊开手：“那不就得了吗？既然我们的目标相同，为何不合作起来，这样胜率也大些。”

    因佣兵团常与远征兵团产生利益冲突，两者的关系并不洽，甚至偶有矛盾发生，本来听说阿宁是佣兵团的人，西瑞元帅还绷着一线，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向自己递了橄榄枝。

    “看来您并不信任我呢，”嘴上虽这么说，阿宁似乎并不怎么介意，笑了笑，“但其实……也没有骗您的必要。”

    认真算起来，那些远征兵也只是和她的小侄女差不多大的年纪，却已经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而侄女却呆在城，仍旧为一不的微积分题而抓狂。

    西瑞元帅：“？”

    “这有什么能不能接受的，”阿宁的表风轻云淡，“不是现在死，就是以后死，既然殊途同归——那我宁愿选择战斗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