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他低声，“她在睡觉。”

    光丝摇摆了，像是在发不满。

    白夜低低笑了一声，注意到夜鹰动了，他收拢手臂，防止她去。

    他抱着夜鹰往前走了几步，那些光丝亦步亦趋，白夜径直走到机甲前，微垂眸，将一只手贴在机甲上，那些光丝收了回来，贴在白夜的手指上，绕着他打转。

    “都快过去了，”白夜低声，他的声音清浅，面却压抑着一庞大的，“上就要结束了。”

    他们……人类，将终结地狱。

    ***

    “夜鹰，快起来！”

    夜鹰从熟睡中惊醒，发现裘德正跪在她的睡袋前，表焦虑。

    她连忙坐起来，因为才刚睡醒，脑袋呆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但周围没有其他士兵，只有她一人。

    “裘德？”

    “队要准备发了，”裘德说，“你快起来吧，他们都已经在列队了。”

    夜鹰应了声好，迅速从睡袋里来，正打算穿靴，觉有不对劲，低一看，才发现上的军装外被脱了。

    昨晚……她记得自己似乎在营地外睡着了，但后面就记不清了。

    她看向裘德：“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不知为何，听到她这么问，裘德忽然表一黑，接着才从嘴里两个字：“你睡在将军的帐篷里。”

    夜鹰：“……？”

    “算了，先来吧，”裘德说，“这些事等再说。”

    夜鹰，动作利索地将东西收好，跟着裘德走帐篷。

    一去，外面嘈杂的声音立即涌耳中，所有小队都在清人数，营地外充斥着闹哄哄的吆喝声，以及机甲走动发的哐哐声。

    “夜鹰，裘德，这里！”

    远远有一人在喊他们，夜鹰和裘德对视了一，走到那摆着手的少年边：“西戈？”

    “我们的站位不在这里，”西戈收拢了肩上的背带，对两人，“白夜将军让我们到队伍前翼去。”

    夜鹰奇：“为什么突然变队形？”

    “不知，”西戈自己也不清楚，烦躁地甩了，“总之先过去吧。”

    几人便绕开那些列队的士兵，往前翼的方向走去，夜鹰稍微放慢了脚步，跟最后的文刀袖打了个招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