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气，在那仿佛要遮盖天日的轰隆蹄声中继续说：

    众人回，才发现不知何时后的天空多一块鼠灰，并且不断吞噬扩大，远远望去，像是衣袖上一块突兀的糙补丁。

    “但为什么？在它们漫而持久的攻击，我们却能无数次抵挡住它们，将它们拦截在国土之外，拦截在……国民之外？”

    “不，”裘德忽然，“将军说的不错。”

    即使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他们也能听到晶兽发的暴躁尖利的喊叫，它们追在后，简直如同蝗虫过境般，一一侵蚀着苍蓝天空。

    “战斗。”

    “不是……我们真的能赢？”

    有这个疑问的不仅是她——西瑞元帅在白夜的私人频里奔溃：“你又该搞什么幺蛾？！这群士兵会被你吓死的！”

    闻言，夜鹰放在天蝎之星上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颤。

    “战斗，不错，”白夜轻声笑了声，“但如果……我们需要面临的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呢？”

    夜鹰的耳边传来士兵们的窃窃私语，她的目光微垂，果然，在绝对劣势前，人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摇了。

    他径直：“是守护。”

    “我可没这么听说啊！不是把那个实验少女送去极北之巅就好了吗？”

    “面对那些大的晶兽，我们没有足够的力、生命、智慧……去抵抗它们，去阻止它们的侵略。”

    众人议论的声音一停。

    白夜停住了。

    “人类，”他低低，“我们是一孱羸且脆弱的生。“

    在他们后，晶兽的脚步正逐渐放大，大地在颤抖，像是承受不住那些野兽的重量般，发沉重的。

    西戈喃喃：“那是……”

    众人的心纷纷沉了去——白夜并没有夸大其词，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晶兽（还不包括陆行晶兽），他们确实没有胜率。

    “他在说什么鬼东西……”在夜鹰旁，西戈没有忍住，不可置信地摇着，“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晶兽？”他们好歹也是拥有上万人数的军队啊！

    白夜像是没有注意到士兵们的绪，继续说：“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侦察兵的通知，有大批的晶兽群正朝我们的方向赶来，类未知，数量……未知。”

    “现在，让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白夜低声，“如果战斗依旧无法为我们取得胜利，那么……我们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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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白夜承认，“但——”他峰回一转，“每个人却有必须守护的东西。”

    ——晶兽在近。

    “飞行晶兽群，”夜鹰来，“应该是白夜说的晶兽群中的一分。”

    “唯一能明确的只有一，”他定定，“晶兽的数量以决定的优势压倒我们的队，因此如果正面对上，军队……绝无生存的可能。”

    公共频有一瞬的寂静。

    “你们看那里。”他抬手指向后的天空，示意夜鹰等人去看。

    无人回答，白夜似乎也没有指望他们回答。

    “要和这么多晶兽对抗吗？”

    西瑞元帅怒：“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定的意志，白痴！”

    白夜掐断了他的通讯，重新转回公共频：“现在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后有如此数量庞大的追兵，它们是晶化孢母为了自保而从各地召集来的晶兽，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阻止我们。”

    西瑞元帅愣住了。

    白夜为什么要故意把他们目前的境告诉士兵？夜鹰十分不解，他们现在明明还可以拼一时间，只要能赶在晶兽追上他们前先一步到极北之巅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就丧失战斗意志，”白夜冷冷，“那他们在战场上也派不上用。”

    这一次，众士兵齐声，他们的声音犹如雷霆，敲响在每个人的心间，发震颤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