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被迫跟着提速，她跑了几步，试图挣开西戈：“等等……西戈！你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吗？！”

    “你当我傻吗，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西戈冷笑一声，“不就是那档事吗？”

    他们想要甩掉晶兽群的方案已经行不通了，白夜此举，大概是想要弃卒保帅——让夜鹰一人独自脱离险境，从晶兽的包围中冲去。

    夜鹰急：“那还……”

    “夜鹰，”西戈打断她，“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军人。”

    而军人的使命，便是服从官的命令。

    “无论白夜的选择是否正确，”他说，“目前我们的事只有一个——听从他的指挥。”

    很难想象这样冷静的话会从他们中绪最容易失控的西戈嘴里说来，夜鹰愣愣地望着他：“你……”

    “你什么你，”西戈哼了一声，“怎么？看到我有所成很吃惊吗？夜鹰——又不是你一个人在改变。”

    文刀袖从文向南的影中走来，裘德选择反抗了父亲与皇权，而他，抑制住了人实验后遗来的神暴动。

    “这里每一个人都在改变，努力想要变得大，”西戈缓缓，“夜鹰，我们也想要活来。”

    但有的时候，为了活去，才需要选择拥抱死亡。

    “你别再磨磨蹭蹭的了，”他暴躁，“搞得我又想揍人了。”

    这句话才又有了西戈以前的影，夜鹰缓过神，忍不住笑了：“……好的。”

    说罢，她不用西戈提拉着，自己主动提了天蝎之星的速度。

    西戈和裘德他们对视一，也跟了上去。

    夜鹰一气跑到队伍的最前沿，白夜已经等在那里，他冲夜鹰打了个信号，示意他们小队靠过去。

    “刚才军队后翼已经短暂与晶兽群行了一次锋，”他说，“但在这场锋中，我们损失了六个小队，后翼防线痪了三分之一。”

    夜鹰的手无意识地了个收拢的动作，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僵问：“然后？”

    “我已经与其他司令官商量过了，”白夜，“再拖延去，军队迟早会被晶兽攻破，必须要改变作战方案。”

    “夜鹰，你听好，”他的声音忽然沉去几分，“现在你带着裘德他们三人，立即脱离队伍，继续向极北之巅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来。”

    白夜顿了顿：“而我们……”

    “你们留来，替我们拖住晶兽。”

    夜鹰忽然打断他，她的声音轻缓——用的是肯定语气。

    白夜微微一愣，才：“……是的。”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时间，如果让夜鹰小队单独跑去，军队留来拖住晶兽的脚步，或许能替她争取个息的机会，好让夜鹰解决掉晶化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