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说：“晶化况呢？”还在蔓延吗？

    “……等等。”夜鹰。

    她拾起被丢在地上的合金匕首，一气，将西戈的割开一裂，但当夜鹰准备将翻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手颤抖得不行，本使不上力气。

    裘德目担忧：“夜鹰，我来……”

    “都让开。”西戈忽然，他架开夜鹰的手，自己拽住，用力一扯，左膝盖以上的分就了来。

    没有晶块。

    在刀割般的冷风中，西戈的一暴在空气里便立刻泛起通红的颜，但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他们等了数秒，也不见新的晶块现。

    “扑通——”

    几人吓了一，意识转过，竟是文刀袖一，坐在了地上，向来桀骜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看向西戈，嘴颤抖了，却什么都没能说。

    西戈却低低笑了，他朝夜鹰伸手，低声：“帮我一把。”

    夜鹰才回过神，伸双手，支撑住西戈摇摇坠的，但随即，她忽然察觉到什么，惊愕低。

    ——西戈的胳膊颤得厉害。

    望着他看似无异的表，夜鹰怔忡地想，原来西戈其实……

    “西戈……”她吞咽了，低声，“你……”

    “我知，”西戈看向她，“你不用说了。”

    他反扣住夜鹰的手，用力地握了一。

    轻声：“你们都在这里。”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已经……安全了。

    夜鹰一怔。

    她侧看向裘德和西戈。

    他们的手、军装上满是西戈的血痕，乎乎地黏在上，原本的军服都被染成了褐，活像是在油漆里泡过似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但四人相互望了一，却纷纷笑了起来。

    “他妈的，”西戈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血，看向裘德，“你怎么都不带犹豫？”真是痛死他了。

    裘德很认真：“但是如果犹豫的话你会更痛。”

    “不怎么说，”文刀袖打断两人，“已经没事了。”

    即使西戈的断没法接上，但他还可以接上金属义肢。

    ——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没有那么绝望。

    文刀袖看了这疲力尽的三个后辈，微微笑了一：“都休息一吧。”

    但夜鹰却摇了摇：“不用。”

    她站起，将匕首回后，对着三人说：“我要走了。”

    浅蓝的眸看向极北之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