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说：“放葱炒。”

    夜鹰便把葱倒去，油的比例比葱多，绿的葱飘在金黄的油里，泽鲜艳极了，炒了一会，葱的颜开始由绿转黑，金才：“加酱油吧。”

    酱油还是夜鹰上次拿到的补给，留了大约几十毫升，她把酱油全倒去，倒完了才想起心疼：“万一好了不好吃怎么办？”

    “不会，”金说，“我在这里。”

    毫无据的一句话，夜鹰却放了心，此时葱已煸炒得差不多，开始散发一特殊的焦香味，她放炒铲，去把门关了——她怕邻居闻香过来。

    夜鹰拿勺把油和酱油搅匀，等差不多了，起锅，葱油倒小碗，又将那一小团面掉，最后淋完冷，一起倒碗中，洁白的素面沾上金黄的葱油，上面缀着几短葱，看起来倒也让人指大动。

    夜鹰低，了一面。

    “如何？”金的声音依旧很冷静，但仔细听，会发现带了些许张的意味。

    夜鹰慢慢把面咬碎，吃肚，才说：“……好吃。”

    是真的好吃，原本她以为就这几简单的材放在一起，肯定不会什么惊天，但吃了才发现，酱油的咸鲜与葱的焦甜巧妙糅合在一起，再加上事先用油炒过一遍，带着一郁的香味，即使整碗面没有其他菜，却也觉得足矣。

    夜鹰吃得很快，加上量少，三两面就全肚了，她望着碗底剩余的一些酱料，意犹未尽地了嘴。

    金警告她：“不许碗。”

    夜鹰：“……”切。

    不就不，反正这些酱留着明天吃，她摸了肚，觉得这顿饭还是令人满意的：“睡觉吧。”

    金却说：“等，我有话对你说。”

    夜鹰的步一顿，诧异看它：“什么？”

    “夜鹰，”喊她名字时，金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夜鹰怔了一，才反应过来——去年的今天刚好是她苏醒的日。

    她有些动：“你一直记得吗？”

    金不回答，却说起另一个事：“生日的时候是要吃寿面的，据说在生日吃面的话，能保佑人命百岁。”

    夜鹰才明白过来：“所以你要教我面吗？”想起什么，有无语，“可是为什么是我自己……”

    金反问：“你觉得一块晶石能什么？”

    夜鹰：“……”

    她把晶石项链往白茧舱上一抛：“我讨厌你。”

    金：“？？”

    它很严肃：“你是不是叛逆期开始了？”

    夜鹰撇过：“才没有。”

    一人一石开始互相拌嘴，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笼上了岁月的灰，消散而去。

    厨房里，夜鹰晃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