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艾尔还说：“都是‘生死’过的战友了，怎么连个照片也不肯拍？”

    西戈回的是什么夜鹰忘记了，但照片的背面写了两个小小的字，她低看——

    “战友。”

    “夜鹰同学？”

    忽然，门外传来茉莉的声音，夜鹰忙把照片放回去，应了一声：“在这里。”

    门开了，茉莉拄着拐杖来，手里拿着一个针：“能帮一把吗？”

    夜鹰，把她扶到床边，茉莉从袋里拆了一包药，注针，才：“把这个扎到他手臂里去吧。”

    夜鹰问：“这是什么？”

    “镇静剂，”茉莉，“能缓和他的神经。”

    夜鹰依照她的吩咐了，淡蓝的药剂被尽数推西戈的胳膊，不知是错觉吗，西戈的脸显得更白了，他低低发一声，把扭了过去。

    茉莉哀叹一声：“可怜的孩……”

    她伸手，将西戈布满青的胳膊轻柔放回被里，夜鹰盯着她，问：“西戈为什么会有这症状？”

    “我也不清楚，”茉莉，“但可能是当年事故留来的后遗症，小时候况更糟糕，发病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当时老爷不得不了好几人，才能把少爷压去。”

    “这几年病稍微好一些了，老爷才想着让他去上学，可是之前明明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茉莉说着，黯然抹了把泪，又想到什么，小心问夜鹰：“夜鹰同学，你不会嫌弃少爷吧……？”

    夜鹰摇了：“还好。”毕竟他也伤不到她。

    茉莉才松了气，中重新涌起泪：“少爷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您去理伤吧，”夜鹰说，“我看着西戈。”茉莉脖上那圈红印看着醒目的。

    “好……好……”茉莉，“夜鹰同学……”

    她忽然抓住夜鹰的手，低声：“谢谢你。”

    夜鹰一怔。

    没有想到茉莉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老人用力地握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全的都倾注而上，夜鹰都到手指微微得发痛，顿了几秒，才说：“没有关系。”

    茉莉才松了气，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你看我，人老了就是容易激动……那我先去了。”

    夜鹰忙把她搀扶到门，等茉莉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她才回过，却陡然对上一双漆黑的。

    西戈醒了，躺在床上平静地看着她：“你都看到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

    夜鹰想了想，把门关上后才：“恩，你……”

    话还没说，就听到西戈突然：“你要是觉得害怕，或者恶心，就直接走，裘德肯定会很乐意接待你，如果你不想去他那里，就先联系父亲，他会帮你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