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地室，刚回到一楼，就看见裘德飞快给他们打了个手势——玄关传来关门的声音，文刀袖回来了。

    三人不动声地分开站好，齐齐看向文刀袖，夜鹰先开：“你……”

    “去。”文刀袖突然。

    三人皆是一愣。

    西戈第一个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西戈，”夜鹰握住西戈的手臂，轻轻制止他，又转看向文刀袖，“今天你不方便吗？那我们明天再来。”

    昏暗的灯光，文刀袖的脸透着异样的苍白，他微微抬起帘，墨绿的中凝聚着一沉的影。

    哑声：“不，以后你们都不要来了。”

    闻言，就连裘德也忍不住：“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文刀袖扭过，轻声，“这里不迎你们。”

    他没有看三人，一直盯着对面的墙，仿佛上面有什么能引人目光的东西似的。

    西戈不满了：“凭什么？你说可以来就来，不许来就不许来，当我们是你养的吗？”

    “算了，”见他脸上腾起薄红，绪似乎又不稳定起来，夜鹰忙住西戈，转而对文刀袖，“那天蝎之星怎么办？你答应我要修理它的。”

    听到这个名字，文刀袖中迅速划过什么，却被他掩在了重的墨绿后：“我会先把中枢好，至于其他的零件……你可以去找其他的机甲师，毕竟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

    夜鹰不依不饶：“你还承诺调整阿瑞斯和鬼刃的数值。”

    “你们可以把机甲项链寄来，等修整好后我会再邮寄给你们，”文刀袖，“——但别再来这里了。”

    他似乎失去了耐心，打开房门，将三人轻轻推去，愠怒的西戈在前，接着是尚且迷惑的裘德，夜鹰在最后，当她回时，耳畔轻轻响起一抹声音。

    “对不起。”

    夜鹰一怔，意识抬起，视线里映一抹翠绿——文刀袖望着她，中闪着令人难以读懂的绪。

    一刻，她被推了去，而后者向后退了一步，面容隐黑暗。

    门在他们面前倏然合上。西戈冷声：“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迎我们？”

    裘德看向夜鹰：“没受伤吧？”文刀袖门关得快，差夹住夜鹰的手。

    夜鹰摇了摇：“没事，”手往袋里一伸，掏一张照片，“我把这个带来了。”

    是那张男人和少年西戈的照片。

    面前忽然多一只手——西戈伸手要夺照片：“你拿着这东西嘛？快丢掉！”

    夜鹰疑惑地挑了眉，不知为何，西戈对这张照片表现了毫无据的厌恶。

    她轻巧闪过：“不行。”

    西戈抓不住夜鹰，停来，愠怒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