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也要努力啊啊啊!”

    黎楠忍不住笑了。

    他想起自己最初伍的时候，也和面前这群预备兵一般，年轻的膛满是沸腾的血。

    “班，”闹的人声中，一抹清凉的女声突然响起，“能请教个问题吗？”

    黎楠侧过，发现开的是靠着车厢坐在最里侧的一名黑发女生，她的一左一右各坐着一名男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黎楠：“？”他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黎楠保持和蔼微笑：“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确认红石镇收复后，”夜鹰，“那接来就是要攻克石英城吗？”

    闻言，黎楠略显为难地皱了眉。

    “这个……”他再次挠了挠脑袋，“可能还需要再准备工作。”

    他细细解释给夜鹰听：“石英城和红石镇不同——它占地足有三个红石镇，可想而知侵的晶兽也多，范围越大，其实对远征兵来说难度也越大。”

    况且不要看白夜将军收回红石镇只用了两个礼拜，前期工作可是很早就开始行了，估算来也有几个月了。

    夜鹰问：“那将军有收复石英城的打算吗？”

    这其实属于军事机密了，但被夜鹰用那双清澈的蓝瞳盯着，黎楠不好意思拒绝她，选取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将军一定会收复所有的南地区。”

    夜鹰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黎楠的意思，她不再询问，轻轻，重新靠回车厢。

    黎楠松了气，站起，对众预备兵：“都睡觉吧！距离磷叶城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呢！你们都先给我养蓄锐，别到了前线反而掉链！”

    这次的见修结果也算在最终成绩，众人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停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睡，片刻后，车厢归于平静，偶有几声轻微的鼾声响起。

    黎楠微微叹了气，找了个位置重新坐。

    月光透过悬浮车的车窗，倾洒在那一张张熟睡的脸庞上，他们或年轻，或成熟，有刚社会的青年，也有养家育的中年，唯一不变的是众人面上的表——充满着期盼与希冀。

    黎楠坐在影中，静静望着这些脸庞。

    一黑一白。

    光与暗的界。

    ***

    悬浮车停来的时候，夜鹰第一个醒来，她刚睁开，就对上了黎楠的视线。

    “没落枕吧？”黎楠对她笑笑，“车厢太了。”

    夜鹰摇摇，不知是错觉吗？黎楠的角有些红。

    她正要询问，黎楠已站起，转而叫醒其他的预备兵：“都起来了，到目的地了！”

    悬浮车停在磷叶城的边界，他们似乎是第一批赶到的——周围荒芜的空地上不见其他悬浮车的踪迹。

    众人迷茫地爬起，有些人还尚在睡梦中，一边着，一边嘟哝着：“……这就到了？”

    “准备车吧，”黎楠在黑暗里寻找着车门钮，一，门开了，“外面应该有人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