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人直直撞了上去，连撞倒了数面墙，才堪堪停势，落在地上。

    但夜鹰不会给它任何息的机会。

    千蛇举起双臂，手上各拿一柄远程武，木仓直接对准晶人，在它还趴在地上没动弹时，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嘭！”“嘭！”

    两发弹准命中晶人的肩膀，将刚撑起的它又重新打回了地面。

    夜鹰的嘴抿成一条笔直的线，浅蓝的中像是燃烧着一团冷意的火，她盯着晶人，手不停，连连对着它发了数十木仓，每一木仓都准落在它的上。

    晶人发搐般的惨叫，一些弹没能穿过的晶壳，但更多的弹却将它的保护层打穿，径直没晶人的。

    但密集的炮火持续了数秒，夜鹰不得不停攻击。

    ——弹引发了大量灰蒙的烟雾，晶人被掩在了烟雾中，无法看见，她放手，打算等烟雾消散。

    “殿，”千蛇趁机，“我的能源好像要不够了。”

    夜鹰看了控制台，自石英城突破一战以来她还没来得及给千蛇换过能源心，目前能源剩余额只有19%，看着岌岌可危。

    “准备回去吧。”她对千蛇。

    白夜已经夺了回来，只要确认那晶人的死亡就行了。

    照她发去的弹数，那晶人应该必死无疑，但夜鹰心里却莫名萦绕着一不安的觉，她终是没抵住心的疑虑，不等烟雾散去，主动往前走了两步：“那晶人……”

    “嚎——！”

    突然，一刺耳尖叫划破空际！

    夜鹰一怔，抬看向断墙——烟雾正在逐渐散去，那晶人半伏在地上，上被轰炸得血模糊，却昂着，方才那声尖吼正是从它的嘴里发！

    “它搞什么？”千蛇被晶人吓了一，难免不满。

    夜鹰盯着晶人，发现它本不往她们的方向看，它撑着地面，执着看向某个方向，不停冲着那里嘶吼。

    ……不对劲。

    夜鹰警惕地坐直了，目光一寸寸从周围的景象上划过，忽然，一个念落脑海。

    “……糟了！”她低喊了一句，“我们快走！”

    “？”千蛇还不明白，“为什么？”

    “它在呼唤同伴，”夜鹰一边解释，一边控千蛇转，“我见过类似的景象。”

    那时她还住在石英城，有一次去沦陷区拾荒，就遇到了一只负伤的晶兽，它可能是被远征兵打伤，却捡回半条命，伤痕累累地趴在地上，却扬起，不停发尖锐的叫喊。过了几分钟，便有一小群晶兽朝它的方向奔了过来。

    彼时夜鹰本没有护的手段，在看到第一赶来的晶兽后果断选择撤离，那时金就告诉她，晶兽虽凶狠野蛮，但也是群居动，会在同伴有难的时候前来救援。

    现在，这晶人也在同样的事。

    “……我们要快走，”夜鹰飞快，“如果它把周围的晶兽全都唤了过来……”

    “……殿，”她还没说完，就听到千蛇颤抖的声音响起，“好像……来不及了。”

    夜鹰一顿，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