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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鹰回到卧室，一名安排负责照顾她起居的侍女正在打扫房间，见夜鹰来，忙低行礼：“见过殿。”

    夜鹰低低应了一声：“我去换衣服。”那条拖地裙太限制她的行动，别说跑步，就连走快几步也很艰难，这让夜鹰极为难受。

    侍女连忙：“需要帮您……”

    “不用，”夜鹰婉拒她，“我自己来就好。”

    她正准备更衣室，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能问个问题吗？”

    她态度客气，侍女受若惊：“您说！”

    “你觉得……”夜鹰停顿了，问，“我和伊利亚皇后得像吗？”

    侍女一愣，没想到夜鹰会问这问题，一时左右有些为难：“这……”

    夜鹰安抚她：“没事，我只是随一问，你如实回答就好。”

    侍女悄悄打量夜鹰的表，见她的确并不像是会发怒的样，便说：“其实……我觉得您与皇后并不是很像。”

    两人的五官确实同样偏明艳，但伊利亚皇后的眉目更加邃些，夜鹰可能是因为表的关系，整个人看起来淡淡的。

    果然……夜鹰陷沉思，过了会才：“好的，谢谢你。”

    她转走更衣室，开始脱去上的裙，刚解开上衣的扣，有什么东西顺着宽大的衣袖落了来，扣在地上发清脆的一声：“啪嗒。”

    侍女听到响动，隔着门喊她：“殿，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

    夜鹰简短回答，她弯腰，小心从地上捡起那样东西。

    那是一个不足掌大的金相框，里面着一张苏凡陛的照片，看模样应该是陛中年时拍摄的一张——气宇轩昂的男人坐在镜前，意气风发的笑容。

    但夜鹰的关注不在照片上。

    她将相框翻过来，背后有一小块凸起，夜鹰在书房的时候就发现这张照片似乎有些不对，便趁苏和不注意把它带了来。

    夜鹰试探地用手指一敲，相框里面发清脆声响。

    ——这是中空的。

    她心有了主意，指尖顺着相框的纹路细细往，最后摸到一丝裂，夜鹰从兜里掏小刀，顺着裂去，轻巧一敲，相框上的暗格便被她撬开了。

    一张不足五公分的小照片落，停在她的手心中。

    夜鹰拿起照片，在更衣室昏暗的灯光仔细看起来。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肖像画，她眉目温婉，微卷的棕发萦绕在脸庞周围，好似密的海藻一般，女人面对镜，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

    夜鹰皱了眉，照片上的女人分明未曾见过，她却总觉得此人的眉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