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一直在一边旁观的苏和忽然走上前，拍拍夜鹰的肩，“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哪里也不要去了。”

    顿了顿，他状似无意：“听说你昨天和苏伊一起去见了皇兄？”

    夜鹰应了一声：“是的。”

    她面上平静，但收拢在衣袖中的手却微微收了。

    苏和说：“我听说陛昨天绪有些失控，”故意停顿了，看向夜鹰，“你……还好吧？”

    他是指苏凡陛昨天那番歇斯底里的话？

    夜鹰眨眨，设想了一一个渴望见到生父却被冷漠拒绝的少女会是怎样的表现，随即用力掐了把手，挤两滴泪：“我……我不知……”

    她嘴上说着没事，一抬，两只睛已经先红了，小心翼翼地看向苏凡：“陛……是我哪里不好，惹他生气了吗？为什么……陛昨日发了好大一通火……”

    苏和叹了气。

    他安地拍了夜鹰的手：“皇兄他重病缠，脑已经大不如前，神上也……”顿了顿，才说，“算了，皇兄应该也不是有意，但为了你们两人好，最近还是先别去看他了吧。”

    夜鹰乖巧：“好。”

    “殿，”一旁医生靠近，递给她一个小药瓶，“请把这个服吧。”

    夜鹰盯着透明瓶里的一小片白药片，没有立即接过：“这是什么？”

    “保健品，能缓解一些贫血的症状。”

    夜鹰侧过，发现苏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伸手接过玻璃瓶，将药倒来：“我现在就吃吗？”

    回答她的是一杯递过来的。

    夜鹰二话不说，将药片放嘴里，接过那杯，一饮而尽。

    那三名医生又像模像样地叮嘱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先行告退了。

    但苏和却没走，仍坐在那里和夜鹰说了话，可他总是不停看着时钟，似乎在计算着时间。

    夜鹰眯了，想起刚才的药片，脑中忽然浮起一个猜想，她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我好像觉得有困了。”

    “那就赶休息吧，”苏和却像是在等她这句话，立即，“早饭可以让侍女端来……”

    “没事，”夜鹰打断他，“抱歉，叔父，我困得有些难受，想先睡一会。”

    苏和痛快：“行，那等你醒了我再让她们服侍你吃饭，现在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夜鹰冲他们，坐在沙发上没动，苏和跟侍女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房间。

    等他走后，夜鹰脱去外衣，躺到床上，侍女走过来，替她将窗帘拉上，夜鹰看着她完这一切，慢慢：“我要睡一会，你就在外面守着吧，别让别人来。”

    侍女乖顺：“是。”

    她冲夜鹰一鞠躬，也转了屋。

    等侍女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夜鹰猛地坐起，张开嘴，往手心里吐了一片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