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忘了，”她抬起，一双清澈的蓝眸，“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你需要效忠表决心的主人。”

    裘德像是回想起什么，微微睁大了。

    的确，即使他曾向夜鹰起誓，夜鹰却从未正面回答过他。

    裘德并不是忘记了这一——他只是不敢去问。

    夜鹰不是皇室，她无法明白欧拜亚家族的传统，裘德担心她会因此拒绝自己。

    但……或许是他想错了。

    不是不愿意接受效忠，而是——不希望他行效忠。

    “你能够信任我，到现在还选择帮我，已经足够了，”夜鹰说，“但其实，我不要什么忠心，也不要什么，我和你——我们应该站在同一个位置，而不是让我踩着你的牺牲走去。”

    这是裘德的人生，不该以夜鹰为基。

    ——或者说，任何人都无法左右裘德的人生。

    裘德怔怔看着她：“夜鹰……”

    “哈哈哈！”突然，一阵大笑打断了裘德。

    两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声音的源——欧拜亚公爵。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垂，低声，“这就是你们的不同……所以你才选择了她吗，裘德？”

    裘德惊疑地盯着语焉奇怪的欧拜亚公爵：“父亲……你在说什么？”

    欧拜亚公爵收起了笑容，他用一意味不明的视线看着夜鹰，忽然侧过，拉起裘德的手臂：“过来，裘德。”

    夜鹰立即想要上前，但欧拜亚公爵用手杖用力一顿地，警告她：“你在这里呆着。”

    夜鹰不动了，警惕地盯着他，她就像一只被迫关笼中的野豹，虎视眈眈地盯着猎人。

    但没有禁锢能困住猎豹。

    ——欧拜亚公爵知这个理，他看了夜鹰，才对裘德说：“你和我来。”

    裘德犹豫了，回看了夜鹰一，才随着欧拜亚公爵离去。

    书房的门在他们后重重合上，几秒后，几泛着金属光泽的壮合金栏杆从门伸，密密实实封住了书房的门——也将夜鹰完全锁死在里面。

    欧拜亚公爵带着裘德，径直来到隔的空房间。

    没等他关上门，裘德就急切要开：“父亲……”

    欧拜亚公爵抬起一只手，裘德面一滞，但将要的话收了回去。

    与刚才在书房那锋锐人的气场不同，欧拜亚公爵一房间，反而温吞了来，他走到一张扶手椅前，扶着手杖落坐，又微抬了颚，示意裘德在他对面坐。

    但裘德哪里有心？

    他像一笔的竹竿一样站在欧拜亚公爵面前，：“父亲，您打算将夜鹰带给苏凡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