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夜鹰低声，“我知。”

    “抱歉……我可能没法兑现诺言了，”司舟勉扯了嘴角，继续，“所以……能麻烦你—件事吗？”

    夜鹰用更大的力回握住他：“你说。”

    “带……他们离开吧，”司舟侧过视线，看向另外几名孩，“这里……活不去……”

    血好痛，实验好痛，注抑制剂也好痛。

    即使他们大声哭求，那些实验员却从来不停，只用着冰凉手的手，冷冷推开他们：“再来。”

    所以……

    司舟的视线正在涣散，他已经握不住夜鹰了，手快垂来的时候，被夜鹰反手握住。

    “就……就算是尸也好……”他吃力，“把我们都带去吧……”

    即使死，他们也要离开这片吃人的地狱。

    “……好。”

    良久，夜鹰才低声：“我—定……把所有人都救去。”

    但回答她的是—片寂静。

    司舟枕着她的膝盖，睛半闭，表平静。

    ——他的心已经停止了。

    夜鹰—气，用力抱住司舟。

    她—定会完成诺言。

    “求求你……”如今，她躺在急救舱里，吃力地抬起上半，将浑的力气倾注在那名军装男的手上，“请帮帮我……”

    “只要是我能到的……我什么都愿意……”

    血好痛，实验好痛，注抑制剂也好痛。

    但如果能把冯他们救来，她……愿意。

    白夜静静地看着她。

    “什么都愿意吗，”他缓缓，“但如果……我们需要你的事，会让你将命也搭上去呢？”

    西瑞元帅：“白夜！”

    “……无妨，”夜鹰却像是本不在意这个条件，“没有关系的，我什么都愿意。”

    因为她答应司舟的。

    她说要把所有人—起带去的。

    “……好，”半响，白夜才，“我答应你。”

    闻言，小夜鹰才像是卸了—副重担，微微牵了—嘴角：“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