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 倒數兩星期(2)

    余凌生十二萬分不想，但最近只要一踏進自己的房間，他就會起。

    原因大概是他的被。

    余俏從小沒養成疊被的習慣，她睡覺時被是什麼樣，醒來後就是什麼樣，所以當他看到那被堆擠成條狀，某些地方摺痕特別刻的被褥時，他立刻明白她在他房裡了什麼。

    一次兩次還好，他會裝作沒事，生地把被鋪平疊好；可次數多了，他難以克制地在想，她這個年紀難天天夢夾被？若不是，難她是在清醒的時候

    無法繼續想去，余凌生放輕了呼，慢慢躺上床，保持著正面仰躺，雙手疊在腹的僵睡姿，不讓自己任意動彈。

    一個禮拜的時間，房裡便混了女孩上的味，彷彿他的房裡多住了一個看不見的女人。

    想著她在他床上過的事，再擅自想像那姿態，肺充滿屬於她的氣味，他總是得著軀、上好久才能迷糊睡去。

    理智在崩潰邊緣試探，他死活不肯靠手紓解，慾便一天天，一分一秒，迅速地積累、壯大。

    是該幫她買張床了。

    余凌生睡到了午，醒來時發現陽半，除了唾棄自己，也無能為力，半遮半掩進了浴室沖過冷才大致消腫。

    換好外服，他在經過妹妹房門喊了聲，便先行離開，不料她已經等在客廳。

    余俏穿了件oversize的T恤，一路長過，看起來半失蹤。

    余凌生表不太好看，想說句「去穿件褲」，又怕聽起來像騷擾。

    偏偏最近不知是不是暑假的關係，強暴的案突然多了起來，實在不能放任她這麼去。

    話在尖打轉了幾圈，他最終：「外面太陽很大，不想曬得更黑，就去穿件長褲。」

    余俏難得地直視他，「你看我這樣像怕曬黑嗎？」

    說完便經過他去玄關穿鞋。

    余凌生無奈地跟在她後，在她彎腰去穿鞋時，飛快別開。

    余俏準確捕捉到了他這個反應。

    自從早上想明白了換衣服事件後，她開始偷偷觀察他。明明知自己不應該這麼真正的兄妹，應該是不小心瞥見了對方的私密位也要裝作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