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见面？”，顾晓丹面难，她以为最平静的一周，居然在今天有两个不常往来的人会给自己打电话。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我现在要去见一个朋友，应该没那么快能赶回来。”

    顾晓丹看看车窗外的车龙，和堵成满满一片红的汽车尾灯，再看看手表，她确定没有办法今天晚上能见两拨人。

    “那明天吧，好的，再见！”，安君声音还是很喜悦。

    顾晓丹挂了电话，吁了一气，不过听起来安君的声音很昂，应该是一件有什么很开心的事，纵然曾经两人有过一些不愉快的过往，她能开心，顾晓丹也觉得很不错。

    ~

    顾晓丹的租车停在了军医大不远的路边，她顺着路往北走，终于看到那个小小的茶室，透过茶市的窗，顾晓丹一就看到坐在那里的秦奋。

    好像因为怀，她看起来憔悴了好多，还有坐立不安，双手在发间，在不断地向后撩起散落的海。

    看到顾晓丹来，秦奋想站起来迎上去，顾晓丹赶疾步走过去，“你坐好，我来！”

    一杯茶上端来，顾晓丹用双手握住起杯，想用茶的温度来一冰冷的双手，“你弟弟秦淮，他还好吧？”

    “秦淮他……”

    秦奋红的睛和抖动的双，突然让顾晓丹受到了一隐隐的的不安。

    ……

    骨瘤！

    顾晓丹抱着的杯从双手间落，晃了几又平稳地站立在桌面上，不过溢来的茶却顺着桌角缓缓地，滴落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秦淮都从来没给自己讲过这件事，在顾晓丹的睛里，那个男孩就那么一直淡淡地笑着，从他的上能看来的只有淡然恬静和好的气息。

    秦奋的睛望着窗外寒冷的夜，跟顾晓丹讲了关于弟弟生病这件事。

    “开学刚不多久他打电话跟我说，打篮球的时候扭伤了右，疼了有好一阵了，我叫他有空就去学校附近的医院看看，他当时是答应了，可是后来没在意。”

    秦奋苦涩涩地摇了一，“也怪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以为男孩运动多，受伤什么的也很正常吧。上个月回家的疼痛还没有消除，我让妈妈赶陪他去检查，医生一看就赶着他，叫他赶去大城市的医院再确诊，结果结果一来……骨瘤，而且……已经肺转移。”

    这个终于没有支撑得住，伏在桌上伤心地哭起来。

    周围的目光看过来，稀奇又不稀奇，坐在这里的，很多都是军医院里病人的家属，太多行匆匆的过客，来了又去，都是为了家人和自己的健康才周旋在这附近。

    顾晓丹听过这病，知它的可怕，记得大学里曾经有个外系同学，还没等到学校的捐款送到医院里，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他……还有多少时间？”

    顾晓丹知，此刻问这个问题对于秦奋来说真的很残忍……但是她必须知，这世界留给这个男孩，到底还有多少的时间。

    “如果这样发展去，恐怕……他已经不太能时间地站立了。”秦奋抬起，红的睛里又了泪。

    顾晓丹不能想象，那个男孩居然忍着那么大的疼痛陪着还曾经陪着自己走过不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