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了，但是我的极限才是人家的底线。哎，过两天队里选队，我必须投他一票。”沈越洲推开门，声音飘计南星耳朵里，“宋祁不红，天理难容。”

    天地良心，她一向是个极为尊重隐私的人，但宋祁的手机没有密码，那条信息明晃晃地来，本不给计南星反应的空间。习惯于在鬼蛇神中周旋的脑，迅速读取了屏幕上的信息。

    计南星眯起眸，发现他在抖。小在抖，撑在膝盖上的手指关节也在抖。

    沈越洲刚去买了两瓶冰，准备让宋哥清醒一。

    “洗心革面，一直想超过的南极星速运总裁，计南星。”方重城冲他挤眉，“小星星说的那个人，你到底知不知啊。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一会儿我们还要去烛光晚餐呢～”

    拜托，Crossroads是唱歌组合，不是相声男团。

    计南星照虞越给的路线图，楼上楼跑了两圈也没找到练习室。方重城看前面的女人忽然停了步伐，盯着手机的侧脸苦大仇，也把脑袋凑了过去。“小星星，你不会迷路了吧。”方重城在屏幕上比划着，“这么直观的图你看不懂？”

    三个人来到练习室外，透明的玻璃墙里，少年跟着节奏十足的歌曲着舞。球帽边沿的黑发拧成绺，上的白短袖透了，汗顺着脖往淌，像刚从里捞上来一样。

    她停好车，轻车熟路地从车库电梯上楼。

    *

    “宋祁来得晚，又没有舞蹈基础，所以他为了比别人得好，就一直千倍百倍的努力。这程度是家常便饭，他更疯的时候，你还没见过。”沈越洲叹。

    计南星瞥他一：“方总那么金贵，能吃我们土里土气的乡货？”

   门卫大爷惊喜地搓搓手，连连推脱：“小计，不合适，我平白无故拿你东西，不好。”计南星笑得灿烂，“王叔，咱俩是老乡嘛，我看您就特别亲切，柿饼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您不收可就是跟我见外了。”

    他走过去围着沈越洲转了两圈，啧啧称奇：“你家老爷居然真的放心把你放来，闯娱乐圈。”方重城弹了弹沈越洲金的小发揪，“有创意，要不明天我也来跟你当练习生。”

    沈越洲盯着两个人挽在一起的胳膊，以及计南星想手臂，却被死死住的动作，恍然大悟，“你就是方重城一直说喜……”

    车上。

    方重城也愣了：“沈越洲，你怎么在这？”

    “我现在开始质疑南极星速运的平了。”

    计南星脸微寒，记号码，把手机扔回包里。

    计南星：“……”

    今天这位爷不知哪搭错了，舞就跟打了血似的，好不容易被他叫停休息一会儿，他躺在地上一脸严肃地看老掉牙的小品，嘴里还振振有词，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沈越洲憋笑：“知，是我队友，我带你们去。”

    计南星双臂抱在前，冷淡眸有些不耐：“两位等会再叙旧，我急着找人。”话音刚落，包里的手机震动几，计南星掏宋祁的手机，发现是有短信来。

    计南星没理会他，叫住一个低走过来的金发帅哥：“你好，请问宋祁的练习室在哪？”

    [宋元山：儿，钱凑够了吗。这周末要是还不上，他们就要打断我的！爹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

    门卫大爷笑着接过柿饼，看着计南星把车开停车场，背过去抹了抹睛。

    他正想着要不要给宋祁买辟邪的，忽地被人叫住。沈越洲抬，神越过前的女人：“方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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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天都这样练？”她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

    方重城听了她的话，乖乖松开沈越洲，笑嘻嘻地跑到计南星旁边，腻乎地挽住她的胳膊，“小星星别生气，他在这当练习生，肯定知你说的弟弟在哪里。”

    方重城地盯着计南星：“小星星，你怎么不送我柿饼。”

    方重城梗着脖：“我可以不吃，但你不能不送。”

    “方少爷年纪太大，怕是练不动了。”

    方重城揶揄：“你怎么没人家这么努力。”

    计南星调：“是谈事，顺便吃饭。”

    沈越洲把冰往他怀里一扔，揽住方重城的肩膀，着一臭汗往他贵的西装上蹭。

    一切都解释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