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酒

    宋祁哑着嗓唤了她几声，计南星似是完全听不见，迟钝憨地趴在他上，像一团小羊。

    他移开神，避开计南星的肌肤。计南星上短小的吊带只堪堪遮住背，两人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服布料贴着，宋祁甚至能受到那抹柔弧度，以及自己再次紊的心。

    宋祁把计南星的双手轻轻拉：“听话，南星，先起来。”

    计南星没听清他说什么，以为是遭他嫌弃，圆圆的睛氤氲一片。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起，角红一片，嗓音沙哑委屈，“北星，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他们在那边说了我的坏话。”

    宋祁怔住。

    计南星乖顺地抱着，退到沙发一角，泪像弹去的弹珠，不由分说地落。宋祁看着缩成一小团的人，慌了手脚。他见惯了计南星冷着小脸游刃有余的模样，刚开始见她醉酒的样还觉得有趣，现在见泪像雨样砸来，宋祁心里隐隐发着闷。

    计南星见他靠过来，使劲往后缩却发现无可躲，她惶惶地抬他，“北星，你别听他们瞎说，别不理我。小时候你把妈妈给你的藏起来给我吃；我被爸爸打，你哭着拦在我前面，说不要打；妈妈要把我嫁去，你抱着她的哭，说不要走……”

    计南星短发凌，醉意弥漫的睛被泪浸泡，早已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她把脸埋膝盖，肩膀轻微地抖着，“北星，你这么久不来看我，是不是还在怨。”

    “我努力赚钱了，可是大城市的钱好难赚。是我没用，都怪我……”宋祁把手轻轻覆上她的，声音温柔，“，我不怪你。你是全天最好的。”

    计南星缓缓抬，红着眶，抓着他前的衣衫，声音仓皇，“既然我是最好的，爸爸为什么不喜我。”

    “我也不想自己是女孩，我没得选。”

    “北星，我不是他们说的赔钱货，我现在开公司赚钱了。北星，有钱给你治病了。”

    宋祁把她小小的圈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低低地哄着她。计南星窝在他怀里，带着哭腔念叨着驴不对嘴的话。

    “北星，今天在外面应酬，那一大桌菜都没人吃，好可惜。我本来想打包回来的，但那两个人的脸，让我反胃。”

    “他们私底说我来生意，还冷着张脸，立贞洁烈女的牌坊。他们说我辛辛苦苦打来的南极星，是躺着就轻松得来的。”

    “他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女人，又没靠山……他们问我多少钱一晚，把名片我包里，让我有需求就联系他们……北星，活着真的好痛苦。”

    宋祁底漆黑一片，抿着把她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