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塌塌地跌她怀里。

    周围的记者帮忙把失去理智的黑粉倒在地，粉丝们哭着报警、叫救护车，自发地在他们外面围成一个圈，像一群愤怒的幼兽，不让任何人靠近。

    计南星抱着宋祁在地上，慌张地看着手心里的血，苍白的脸上血尽失。凛冽的北风呼呼刮着，计南星觉自己像是坐在荒无人烟的雪原里般绝望。

    泪不受控地滴答滴答落。

    “你别哭。”宋祁撑着挑起，缱绻目光在她脸上失焦，“我没喜上别人……自始至终，都只喜你。”

    宋祁费力地抬起手，冰凉指腹用力掉她脸上的泪珠。

    “赵老师的台词我都会背了，你还没考我。”宋祁嘴微微颤抖，眉目却舒朗，“我还能唱歌给你听，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对岸唱着一只甜甜的歌……”

    “别唱了，宋祁，我求求你。”计南星泪掉个不停，贴着他手心的脸却没受到一丝度。

    她本也穿得极少，没有东西给宋祁保，只得用力把他抱得更，然后搓着他的手指。可宋祁的手丝毫不见回，她低向他的掌心哈气，泪珠滴滴落在宋祁的手心。

    “你……喜我，真是，太好了。”他断断续续地说。

    宋祁通红角一滴泪，伸到半空的手重重落，失去意识。

    计南星托着他后脑的手指沾满鲜血，她颤抖着把宋祁背在上，小声安：“你别怕，送你去医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边上的粉丝哭得厉害：“计总，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你把宋哥放吧。”

    “谢谢你们愿意站来保护他，现在你们就等警察过来，好好调查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冲来。”计南星泪痕布满脸颊。

    “救护车什么时候来？如果堵车怎么办？”计南星摇，冷静话音里隐隐带着哭腔，“我不能用他的命去赌。”

    “宋祁，你别睡，听到我说话了吗？”

    围观的人自发给计南星让了一条路，有人想要上来帮一把，都被计南星的锐利神吓退。一群人自发地跟在她后，默默陪伴着自己的偶像。

    沈越洲和虞越挤过人群，跑到缓慢前行的计南星旁边。

    “南星，你让沈越洲背宋祁，这样走得快些，然后我去开车……”虞越说。

    “我拒绝。”计南星轻声说，继续向前走着。

    沈越洲急之拦在前面：“南星！”

    “我说拒绝！”计南星瞪大圆瞳，兜着宋祁的，泪顺着脸颊往淌，歇斯底里地喊，“我信不过别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他！”

    计南星一直以为，自己离开宋祁，给他扫平障碍，看着他在繁中一路前行就是最好的结局。她以为自己才是宋祁人生路上最大的异数，她以为把宋祁推去，他就能有个与众不同的人生。

    这世界欠他的，她来还。

    这世界辱他的，她来补。

    计南星觉上的人越来越重，几乎压得她抬不起。

    寒风扬起几朵细微的雪粒，女人一时不稳，咚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化了许多的雪地斑驳石路，计南星的膝盖正好磕在一块凸起的石上，瞬间血就渗了来。

    虞越心疼地向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