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抬起手，轻轻挲锁骨的红痕，然后合拢双臂，一一地将自己抱住。视线在镜里逐渐涣散，仿佛被什么东西勾了魂。

    片刻后，她忽然用力甩了甩，企图把那些恶心又肮脏的画面从脑里，从整个里甩去。

    “你可以的。”她望着镜里的女孩自言自语，涣散的目光逐渐有了焦距，“宁姝，你一定可以的。”

    她把自己从到脚仔仔细细地搓了一遍，搓到肤泛红，有的地方都已经渗血丝。直到浴室门被敲了敲，外面传来男人担忧的声音：“没事吧？怎么这么久？”

    她这才匆匆回应：“上好。”

    肤被汽蒸得格外白皙，恍惚给人一半透明的错觉。尤其是那双盈盈的，连自己都会不经意看呆。

    这副完无缺的，是有人哪怕昧着良心，违背德和理，也想要得到的样。

    宁姝站在浴室门闭了闭，握住把手迟疑了一，才缓缓拉开这扇门。

    裴司延站在一米之外，空气里飘来跟她一样的沐浴香气。不像她从到脚穿得这么齐整，男人浴袍半敞，带松垮随意地系在腰间，衣领敞健的肌和隐约的腹肌廓。他肤白，连肌都比别人更秀可餐。

    他的目光也太过灼烈，仿佛要将她烤化。

    宁姝了气，着走向他，抬起双手微微颤抖着环住他腰，即将化在他目光里的那一刻，仰送上她的。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背贴着柔的褥，陷去。

    她化在他火一样的和怀抱里，压着心底蠢蠢动的恶，她将他的背搂得很，像是要拼命汲取他上的勇气。

    当男人手伸向床柜的时候，她咬咬，闭上等待着一步，却只听见啪地一声，房间里重回光亮。

    灯晦暗的光线里，裴司延目光幽幽，神清明：“你真的没事吗？”

    宁姝重重地呼了一，咬着牙冲他摇。

    “那为什么一直在发抖？”他把她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拉过来，握住，“手还这么凉？”

    她一颤，眶也涌上一阵意，把脸狠狠地埋他膛里：“对不起，我次……我还没准备好……”

    男人膛也跟着她呼的频率而起伏，片刻后，间的气轻轻落在她：“没事，睡吧。”

    说完便又关上了灯。

    宁姝在黑暗里发着愣，上的气很快便散了。男人放开她，平躺在旁边，拉上被。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况，只好翻向外，把自己蜷缩起来，在宽大的床上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把存在降到最低。

    裴司延偏着，藉着月光看向同床共枕的小姑娘像刺猬一样蜷成一团，他无奈地叹了一声，挪过去，拥她怀。

    “这样可以吗？”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她，“抱着你睡，可以吗？”

    他上淡淡的沉香味一如既往地令她安心，原本因为介怀疚而兴奋的大脑，缓缓陷休眠。

    她“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