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嗣面难看：“爹，娘这脾气越来越大，若不是她平时苛待婵儿, 婵儿也不会说走就走。昨天那事，娘再喜孙，也不该这么急切……”

    杨老爷嫌弃妻冲动，却也容不得儿责备辈，斥：“若是你会哄, 早生几个孩，你娘和你媳妇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

    杨兴嗣：“……”怎么还成了他的错了？

    *

    秦秋婉在钱家的日好过，打发走了杨家人，那边去给她收拾院的丫鬟已经回来复命。

    钱夫人眉弯弯，愉悦：“你的屋我一直让人打扫，赶回去歇着。”

    被撵门，秦秋婉哭笑不得。

    钱婵儿成亲五年，回来住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屋里的摆设一如她嫁前，秦秋婉一一抚摸过去，心里慨不已。

    夜里，她睡得很熟。

    翌日早上，她起来梳妆过后就去了正院，钱家夫妻都在，让人意外的，在场还有一双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夫妻，正笑围在夫妻俩边上殷勤伺候。

    秦秋婉着帘的动作一顿，随即松开，笑着踏门：“爹，娘。你们起得好早，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那年轻妇人笑意盈盈：“婶娘她最近觉少，一般都很早就起。”

    秦秋婉睨她一，半真半假笑：“嫂嫂，我好久不回来，想和我娘说说话，可不兴你这。”

    妇人碰了个钉，笑容僵了一瞬，也不生气，很快接话：“是我不对。”她笑递上一盏茶给钱夫人，玩笑：“婵儿一回来，我就失喽。”

    边上的年轻人，也就是钱婵儿的本家堂哥钱开宏正和钱父谈铺里的货，闻言回，好奇问：“听说婵儿昨天回来的动静大，吵架了吗？”不待人回答，他已经继续：“若是杨家欺负人，妹妹尽跟我说，哪怕拼了命，我也会问杨兴嗣讨一个公。”

    他越说越激动，钱老爷面欣。

    他妻连氏，也就是开始被秦秋婉回去的年轻妇人声斥：“别来。妹夫好的人，婵儿就是闹别扭，也不是因为他。”

    她笑看向钱母：“夫君他平时沉稳的一个人，可只要遇上妹妹的事，他就忍不了。若你们需要他帮忙，只需言语一声。”说到这里，看向秦秋婉，也一脸好奇：“婵儿，你这一次回来，是因为什么？”

    “就是突然发觉我太不孝顺，想回来陪爹娘。”秦秋婉一本正经：“杨家夫妻多年来对我并不好，我不想把光虚度在不值得的人上。”

    这话听着，好像不回去了似的。

    钱开宏夫妻俩神一即分，连氏愈发好奇：“这是……真吵架了？”

    “没有。”秦秋婉挥挥手：“吵架忒费劲，我懒得吵，反正受了委屈我就回家。”

    她看向钱母：“娘，对吗？”

    钱母对着女儿有无尽耐心，闻言溺：“对。”

    连氏：“……”

    她动了动，想说对着嫁的女儿不能这样，可想到这话会得罪钱婵儿，便住了。

    钱开宏看了妻一，疑惑问：“我好像听说婵儿昨天带了许多东西回来？”

    钱父默了默。

    钱母也不知该如何开，他们夫妻是希望女儿承膝，不得她归家。可这女和离……到底好说不好听。

    秦秋婉面要多坦然有多坦然，主动接话，“是，要和离嘛，所有的嫁妆都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