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面如常，本就不好奇，他继续：“当初你们妹各自定亲事，在定婚期时，余家想先迎你过门。你是，本来也该是你先阁，当时我都想答应了，被你周姨拦了来。”

    “把余家的人送走，她就说想让你们妹同一天阁。那时候我以为她是不想帮你持婚事，又觉得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加上如果分两次送你们妹，还得多银。所以，我就答应了来。只是我没想到，她都目的本就不是省银。”

    他顿了顿，见女儿还是不好奇，心无奈，：“你们妹俩上错了轿，乍一看是意外。但仔细一想，里面颇多蹊跷之。最简单的，帮忙的人那么多，喜婆也是杨余两家各自请的，怎么会错？”他抹了一把脸：“后来你们礼成发现嫁错了人，我们几家坐来商量的时候，雪娘和你周姨执意选余家，非说已经成了礼，我就有些怀疑。”

    “如果是城里的大人家，每一样的遵循古礼，会有庚贴婚书，哪怕错了，只要没圆房，都能换回来。偏偏你们……”

    偏偏陈家对陈雨娘的婚事不上心，无所谓这些虚礼。而杨家那边，杨母扣扣索索，本舍不得请先生写这些，一起折成银送去了陈家。所以，几家的婚事算是糊里糊涂，最正式的礼就是迎亲。

    秦秋婉不想听废话，问：“你怀疑了之后呢？”

    陈父见女儿脸上一没生气，心纳罕，嘴上：“后来雪娘和杨归好了，嫁去杨家后，有一回我和你周姨吵架，话赶话说到这里。当时看她面不对，我心里就更加怀疑。再后来，我找机会在雪娘面前说起此事，她当即就变了脸，还受我威胁愿意帮着还债……我才恍然明白，错嫁是她们母女故意的。从一开始，雪娘想嫁的就是余家。”

    这些事，上辈陈雨娘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在陈雪娘和杨归勾搭上之后，她还有两人就该如此圆满，错的人是自己的觉。

    后来便有些怀疑，但从来也没人告知她真相。

    陈父说完，见女儿面淡淡，他有些不确定，试探着：“你能把银给我了么？”

    秦秋婉着银把玩，：“这件事，现在有多少人知？”

    “除了她们母女，只有我和你。”陈父试探着伸手去拿，却连银的边边都没碰到。

    秦秋婉看他一，：“银我可以给你，但有个条件。”

    陈父大喜：“你说！”

    秦秋婉面漠然：“我要你把事原委……告知杨家人。”

    陈父大惊：“你……”

    秦秋婉将手中的银摊开：“你把这事告诉了杨家，说得清楚明白些，要是我满意了，我就把十两的债全给你还了。”

    这个诱惑太大，哪怕知杨家人知此事会影响了小女儿，他也拒绝不了。没有纠结多久，他咬牙应：“你要说话算话。”

    秦秋婉站起：“那是自然。你什么时候说明白，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银。”

    她不缺银，只是想看看，杨归在知曾经自己被陈雪娘舍弃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第229章 错嫁 二十六

    陈父虽然答应了大女儿, 可真正走到杨家酒楼外，又忍不住踌躇不前。他心里清楚，如果杨家知了真相, 肯定不会轻饶了小女儿。

    看酒楼里的客人越来越少，他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

    正裹足不前, 就见杨母满脸笑意送客人门。

    他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正想打招呼, 却见杨母似乎没看见他一般, 转又了酒楼。

    陈父：“……”这是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