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谭启郎五六岁，就连谭琳都已经四岁，她才猛然发现，几个姨娘竟然都没有好消息传。

    二姨娘和三姨娘，是她主动提要纳的。

    可惜，还是没有好消息。

    贺玉娘妾也纳了，又有谭迁吩咐的大夫每半个月诊脉，她便也放开了手。

    两个孩都这么大，姨娘们的肚却始终没动静，偶尔贺玉娘也会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动了手。

    秦秋婉一本正经：“老爷没少往你们房中去，你们却一直没好消息，我觉得这事儿不太寻常。所以才找了城几位擅妇科的大夫，让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年轻的兰姨娘还好，其余三位都不以为然。

    尤其是大姨娘，府多年，盼了多少次，就失望过多少次。现在她已经年近三十，早没了生孩傍的期盼。

    几位大夫番上前诊脉，一个个都皱起眉来。

    “如何？”

    几人商量了一，其中一位上前：“夫人既然请了我们，那我们便直说了。几位姨娘都有寒凉之症，由以这位姨娘寒症最重。”

    四人讶然。

    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他们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这位大夫的话里，几乎就是明摆着说，几人都是因为生了病才不能有孩。

    尤其是大姨娘，病得最重。

    难有人故意害她们不能有？

    可这个府中，就只有谭迁一房，没有人争家财，除了贺玉娘之外，应该也没人会把着他的嗣。

    可若是贺玉娘动手，她又何必找这么多大夫来拆穿自己？

    几人心思各异，秦秋婉没她们，看向几位大夫：“可有法医治？”

    “可慢慢调理。”大夫看向大姨娘：“只是，她……”

    大姨娘苦笑了：“我都这把年纪，不想折腾了。大夫给三位妹妹好好医治吧！”

    兰姨娘还年轻，也一直都在盼着有孩，急切：“夫人，您可不可以让大夫去我屋中看看？”

    她就是不提，秦秋婉也要吩咐，颔首：“每间房中都查一查。”

    一刻钟后，丫鬟端着一些首饰还有草来，兰姨娘午后的补汤刚好熬好，也在里面发现了不利于女有的药。

    秦秋婉正：“有人谋害府中姨娘和嗣，此事不可轻易放过，我会让人严查，然后给你们一个代。在此之前，先让大夫给你们治病。”

    兰姨娘圈通红：“夫人，您着后院，可有怀疑的人选？”

    大夫写好了药方，各自的丫鬟跟着去拿药，屋里安静来，先是三姨娘啜泣，后来几位姨娘都哭了来。

    像她们的一生，如果没有孩，我后半生都没了盼。

    “这件事不是我的。”秦秋婉看向大姨娘：“当年我给你送过一年避汤，都是选的药效最温和的那，在那之后，我就再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