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规矩来，谭迁还好，烟雨一张脸拉得老。

    天已晚，谭迁承诺她隔日一早就换，两人才歇了。

    翌日早上，二人刚刚起，就有丫鬟来请。

    听到这略带责备的话，烟雨顿时更加恼怒：“你的意思是还怪我喽？明明郎儿没有告诉她县试的事，是她自作主张跑去接……”

    谭府主不多，许多院闲置。新院已经许多年没有住过人，虽一直有人打扫，但屋中摆设简单，院里的草也不名贵，偏僻的地方甚至还有野草。

    “可我就是觉得她们俩隔应！”烟雨瞪着他：“你说家里有几个贺玉娘帮你纳的妾, 偶尔需要应付。原来都是骗我的！”

    看他为了自己费心筹谋，烟雨也见好就收，扶着他了屋。

    当读书人若是考上了功名，一辈都得人敬重。烟雨也想秀才娘，哪舍得毁儿的名声？

    说起这事，难免就想到这两天受的委屈。烟雨的泪又忍不住往掉。

    烟雨噌他一，两人说笑着去了新院。

    谭迁有些为难：“贺玉娘最近大变，万一她因此跟我大闹，真吵到了公堂上，就算我们都能全而退，对启郎也不是好事。就当是为了孩，好不好？”

泪扑漱漱往掉。

    说到“妾”字，她恨得咬牙切齿。

    谭迁沉半晌，：“你和另外两个姨娘得像，以后我就说人有相似，等你改了名姓，我说是两个人，谁敢说不是？”

    烟雨本来只是随抱怨，听到他竟然帮着贺玉娘说话，当即就冷笑一声：“既然她样样都好，你又何必和我来往这么多年，还得我现在成了妾。”

    谭迁苦笑：“我是真的想天天见你，才有了她们俩……这么多年，我没有让她们生孩。”

    谭迁瞅了一：“这不怪她，这个院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踏足，短短一夜的时间能成现在这样，她也是用了心的。”

    烟雨悲愤不已：“那么多人亲看见我给她敬茶，还能有什么法？”

    但贺玉娘脾气温，宅持得井井有条, 对待姨娘宽和大度。尤其关心他的衣住行……真的是想要休她都找不到理由, 所以才过了这么些年。

    谭迁笑着在她耳边：“咱们回去就生！”

    有时候，他也希望贺玉娘脾气大, 跋扈些，或者是暴戾直接打死个把人，如此，他也能借此摆脱她。

    “夫人说，这是雨姨娘门的第一日，规矩要先给她敬茶。她已经带着另外几位姨娘等在了前院正堂。”

    谭迁继续哄：“你别哭啊！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如何，你心里该清楚。”

    烟雨半信半疑：“难不是贺玉娘拦着的？”

    *

    “你别哭。”想起这两天，谭迁心里也很烦躁，了眉心，：“我没怪你。事差错发展到如今，谁都不想。你就当是为了孩，先忍一忍，回我会想办法的。”

    烟雨讶然：“她这么大度？”

    等到丫鬟退，她揪着边男人的袖，撒：“她还真拿我当妾了！今儿我不去。”

    谭迁一脸无奈：“我早说过让你少城，得空我就去看你。”

    烟雨轻哼一声：“我就不到这么大度, 我希望你边只有我一个女人，只有我能替你生孩。”

    妾室门要敬茶，圆房之后再敬一次茶，才算是礼成。

    谭迁伸手将她揽怀中, 往新布置的院方向走，一边：“那你就错了。贺玉娘那个女人有万事足，在启郎周岁前就停了避汤, 事实上，也只有最先门的那位喝过, 后来的那些，连避汤药都没见过。”

    这些年来, 他不止一次想过休了贺玉娘娶烟雨过门。

    期间说了茶碗割嘴，又说椅太，颜不够好看。还说床上褥不够，帐幔的颜太沉。

    烟雨这些年跟着谭迁，也用过不少好东西。门后神一扫，轻哼一声：“贺玉娘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大度，你看这个院……”

    说起此事，谭迁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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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磨磨蹭蹭，快过午了，才磨到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