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真笑不来了。

    “郡主，不是微臣非要来麻烦您，而是问案时她非说要见您之后才肯招认。微臣也是没法了……”

    为首的刑侍郎孔大人今年已经年过六旬，发白的他满脸激地冲着秦秋婉一礼：“多谢郡主前来协助我等。”

    她只是想为难这些天天审问她的官员，认定他们请不来梁玉兰。哪儿想得到玉兰郡主这么好说话，天牢说就？

    第476章 女状元的原 二十六

    胡明真咬牙：“他不会那样的事！”

    皇上早就说过，要等去遥城的官员回来之后再细审，之后再定罪。上不，孔大人就不急。他负责此案，之所以天天审，一来是不想太闲，二来，也是想让胡明真生惧意。当然了，如果她现在就忍不住招认，那自然是最好。

    秦秋婉似笑非笑：“其实，我很乐意看到你如今的惨状，今日回去饭都要多吃半碗。”

    胡明真：“……”

    证据摆在面前, 胡明真认为人证是被收买的，证是伪造的。她自己又拿不证据来证明父亲的清白，只一咬定是冤枉的。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局。

    秦秋婉实在好奇，问了心底里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为何笃定你父亲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四皇又劝了两句，见她还是不肯，也不求，先把她送回了王府，才坐自己的车回府。

    忒不讲究。

    边上有人立刻搬了椅，秦秋婉施施然坐：“你这是破罐破摔么？戏皇亲国戚，可又要罪加一等。”

    她觉得对的东西, 才是对的。否则, 就都是错的。

    秦秋婉似笑非笑：“孔大人，我看你们该找的人不是我，应该是大夫才对。她什么都不记得，像是得了失忆症，要想让她认罪，大概得把失忆症治好。”

    如今的胡明真没了状元时的风光无限，着一破旧的囚衣，褪去了缠在上那些多余的料，显得瘦弱不堪。但神却倔，跪坐在地上看到秦秋婉来时，忽地笑了：“堂堂郡主，还是要听我的。”

    看她那模样，好像真是这么认为的。

    一日过去，贺礼还没来，有刑的人过来相请，说牢中的胡明真要见她。

    孔大人也不生气, 提审胡明真也不是一两回，他都被磨得没脾气了，要是连这都要生气，早就被气的升了天。

    秦秋婉伸着，若有所思：“人证证都在，你认不认罪都是有罪的。照你这说法，你要是招了，是因为捱不住重刑，而不是你确实了坏事？我有些明白你为何说你父亲是冤枉的了，因为你们父女一脉相承，明明错了，偏说自己没错。别人要是说你们错，那都是污蔑。”

    孔大人颇有些无语，有两位年轻的官员脸上已经生了怒气。有一人甚至提议：“大人，她既然不肯招，咱们用刑吧。”

    “胡明真，本官的耐心有限，你再如此，休怪本官不客气。”

    又问了半晌，胡明真还是不肯正面回答，在这期间，她喊了几次痛。

    这个理孔大人明白, 胡明真也明白，她低着：“会试在即，我忙着读书，家里的销大。那段日确实了不少银，但用在了何，我不记得了。”

    胡明真跪坐在地上：“大人想要屈打成招吗？”

    一刻钟后，孔大人没有问半分有用的东西，他有些无奈，放了手里的供词，：“胡氏明真，你确定不合吗？”

    接来，孔大人又问了几个问题。胡明真全都机灵地避开，到了要关她就推说自己不记得。

    胡明真垂眸，遮住自己中的神。

    秦秋婉也不为难他，换了衣衫了天牢。

    “郡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陷害我父亲之事哪怕得再隐秘，只要了，就一定会被查来。到得那时，在这大牢中的人就变成了你。 ”

    不记得见面，只要给了银票，那就是买凶。

    这倒是不急。

    “张康已经指认你, 还说你那天给了他一万两银票。你可有给过银票？”

    胡明真张就来：“时隔太久, 我不记得了。”

    秦秋婉并没有试图说服她，而是看向一旁满脸激的刑官员：“我来了，你们问吧。”

    “我以为你恨我，不想见我。”

    之前胡明真声声说要郡主来了才肯招认，现在人到了, 她若是不招, 不只是戏郡主，还是戏官员。那可不止罪加一等。

    然后, 他看向堂中跪着的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板起脸问：“去岁三月初三那天, 你在城的鸿泰楼见了张康, 和他商定初七那日请几位举人喝酒, 并且在汤中毒，还商定了请哪几位举人,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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