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这倒是事实。

    她有些意外。

    这不是通透的？

    跟聪明人说话，其实要简单得多。虽然她不喜心思沉的儿媳，但也不能一心都没，榆木脑袋在姜府只会被人欺负。

    她没有否认，自顾自继续：“总之，我对你就像是对兴耀一样。嘴上没说，其实已替你想过日后的路。不瞒你说，兴耀病重时，我有想过让他就这样离开，但心底又不甘心他来这世上一遭了去无痕。所以才有了你，我有打算过继一个嗣在他名！”

    秦秋婉低着，角满是嘲讽。

    “但这过继来的孩始终跟你不亲，我也不希望养一个别人家的血脉。 ”说到这里，姜夫人顿了顿：“你还年轻，本不应该守活寡。我也是女，并不想让你吃那样的苦。这没有外人，我给你个底。我想让兴盛肩挑两房，日后你生的孩，还是房嫡，老爷也还年轻，等孩生，由他亲自教导，他日接手这姜府！”

    上辈肩挑两房是在姜兴盛成亲之后，没想到如今姜夫人这么快就打定了注意。也可能她从聘李幽兰门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让人觉得可笑的是，她竟然把这事当成筹码来跟秦秋婉谈。当然了，姜兴盛家世容貌都好，确实有这个自信。

    但是，李幽兰不想什么肩挑两房，不想以这样的份与人共事一夫，也不想留在这里！姜府迫了她！

    对面的姜夫人满脸自得，微微仰着，等着面前的大儿媳羞涩应，或是默认。

    秦秋婉满脸嘲讽：“夫人，我就问一句，你真疼你的大儿吗？”

    对上她这样的脸和语气，姜夫人讶然：“你这话是何意？”

    “你儿如今刚刚葬，尸骨都不知落到了何方。你却盘算着把他的妻送给你的小儿，你真的是他母亲吗？”秦秋婉讥讽：“大公若是泉有知，大概要气活过来。”

    姜夫人面铁青：“你到底知不知好歹？”

    如果是寻常的姑娘，听到姜夫人的这番话，加上姜兴盛已经和名义上的嫂嫂偶遇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极尽耐心善解人意，大概很难不动心。

    秦秋婉颔首：“我很清楚自己的份，也知照您的说法，日后一定会风光无限。但是，您将日后的二少夫人置于何？二少夫人一门，就有一个自己需要敬着的女，她能甘心？许多妯娌都暗地里互别苗，更何况还是辈默认的共侍一夫，这妻妾之间的明争暗斗夫人最是清楚才对。”

    “所以我才会在只有我们两人独时说这些话。”姜夫人调：“我会看着她！”

    “我不信。”秦秋婉挥了挥手：“夫人若真的想如此，最好是换一个人选。我是接受不了这么不明不白的份的！”

    肩挑两房虽然稀奇，却也不是没有先例，所以姜夫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听着面前女话里的鄙视，她总有些心虚，被一个份倒不如自己的小丫如此对待，她又满心愤怒。

    “李幽兰，你若不想如此，那就在后院关一辈吧！”姜夫人一脸严肃：“对外，我会说你吃斋念佛，给我儿祈福。反正日后直接过继兴盛的孩在兴耀名也是一样的。”

    这就是威胁了。

    秦秋婉不接这茬，转而：“夫人，有件事我想不通。当日我刚门，大公就没了。那时候我还带着盖，从到尾都没见到过他的人。后来再见，他就已经躺在了棺木之中。你还死活不让我见。后来棺木落地，我好奇之，往里一瞧，发现里面没人。”她看着姜夫人的睛，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神变化：“别人怎么看待此事我不知，反正在我看来，大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真的死了吗？”

    姜夫人神微变，虽然只是一瞬，秦秋婉却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一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