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远惨然一笑。“安安，你真的喜过我吗？”他摇了摇，终于转移了视线，语调低沉，“还是，只是喜玩我？”

，玩电动，然后回到那座别墅里到夜，直到第二天早晨他醒来，看着骆安安谧的睡颜，他仍然在犹豫。至少等他十八岁吧，至少等他中毕业吧，至少……再让他这样开心一段时间吧。他寻找了无数理由来说服自己忍耐，说服自己退让，可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那一天，骆修远无端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齐裴舒一边和他的人们发着消息，一边懒洋洋地和他说着自己的人们的形。他说自己让一对兄弟反目，让一对侣分手，让一对父为他争得破血。齐裴舒是怎么描述那些人的，骆修远一个准确的词语都记不起来了，可他记得说起那些人时齐裴舒的语气，那样轻蔑，那样玩世不恭，那样漫不经心，仿佛他说的不是和自己有过肌肤相亲、轻怜密的男朋友，而是一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

    骆安抿了抿。他之前……是在玩骆修远吗？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是，他的法真的已经过分到必须付这么沉重的代价了吗？

    “那我现在重新答应你呢？”骆安的声音变小了一。

    “安安，我永远不会和你分手。”骆修远说，“不过你如果一定要离开我，还有一方法。这里距离海岸线大约有一公里了，如果从这里坠海，不及时营救的话，在这样冰冷的海里，人是没有生还可能的。”

    骆修远没有再说话，只是伸一只手捧了骆安的脸，凑过去，侧，留了一个浅淡的吻，然后放橙杯，起走了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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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安意识地摇了摇，但骆修远神不变，语调不便，只把视线投过来：“安安，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立刻还你自由。”

    而骆安……他里着齐裴舒的血。仿佛历史的车了同一条车辙里，唯一不同的，是他如今不再只是个旁观者，而是置其中。

    “太晚了，安安。”

    所以，在和自己缠绵到疲力竭之后短短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兴采烈地和自己的儿到一张床上去，这有什么可奇怪？

    “你要是这么觉得，我们可以分手。”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都答应了你……”骆安话说到一半，却没有继续说去。

    因为骆安并不是真的他，甚至算不上喜他。

    一小时后，骆修远上不着一缕，连也没剩，被放在游艇里唯一一张床上。他里去的海都吐净了，温也已经恢复，倒是没什么不妥。骆安披着一件宽大的睡袍，一手端着一杯，一手拿着一盒防冒的药走来，很没好气地把杯往床嘭地一放，甩手把药扔他上，横眉怒目：“你自己吃！”说完转过，往旁边沙发上一坐。

    骆修远撑起来，自己拿了药片吃，低低笑

    ＊

    骆安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究竟是怎么掉去的，只是当他自己也冲舱外的时候，哪里都找不到骆修远了。

    “回去以后，菲佣小会成为你的证人，证明我是失足落，与任何人无关；至于我留的财产，我也早已请人公证过，华盛会是你的，当然，如果你不想要，也全都随你理。”骆修远语调一如既往地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

    “你是答应了我，但你也可以说话不算话。”骆修远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当真，对不对？你从没打算真的和他们分手。”

    “你在说谎。”骆安说，“你不是真的愿意，你只是觉得我不敢。你早就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了。”

    骆安睁大了睛回过，用难以置信的神看着骆修远。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骆安说，“我再也不会喜你。”

    他和他那些各式各样的男朋友一样，和自己的儿一样，只不过是他的一件藏品，甚至，一个玩。他可以随意欺瞒他，又在谎言被戳破时毫无愧意地用那双漉漉的睛看着他，要求他让步。他可以在他面前一边毫不在意地说自己和别人的形，一边撒卖乖得让他提不起嫉妒的心思。他可以让他喜得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他当然……也可以对其他人这么。

    当别墅的防护网缓缓降，当那座设计典雅、别一格的建筑变成一座冰冷的牢笼的时候，骆修远知，自己再也没有回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