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骆安总算彻底醒了。他伸手打开灯，意识夹了夹自己的，用带着抱怨的语气说：“嘛不叫醒我再，害我都没好好舒服到。”

    骆修远不禁莞尔，靠到床把人抱过来，伸手又去他的，低笑：“那再一次？”

    骆安蹭了蹭他，忽而又想起了什么，睛在四周转了一圈，拿起被骆修远放在床的本说：“差忘了，我有问题问你呢。”

    饶是骆修远，此刻讶异于骆安这好学的劲儿。他眉皱起了一，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你确定你现在想要问问题，而不是继续？”

    骆安被得脸上都泛起了的红，很委屈的神：“我想问问题。”

    骆修远忍不住笑着摇了摇，把手指从他里来了，调侃他：“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学习？”

    听到这话，骆安咬了咬，突然用很端正的态度对他说：“其实，这么多天来，我也很认真地想过一些事。”

    “嗯？”

    “我就是想……其实过去那么多年，我是说我还只是个小孩的时候，你对我也真是很好的。”骆安翻过来和他并肩坐了，抱起看着自己的膝盖，“认识你以前，我总是仗着自己聪明，学习也不怎么用功，课外的东西更是没兴趣学，好多无聊的东西都能一玩就是一整天。后来你养了我，我学这学那，得我连气的时间都没有……我学得那么苦那么累，你又总是板着个脸，我真是又讨厌你，又害怕你……现在想想，我前两年非要勾引你来和我，其实也不真是因为喜你。我想……我是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能不被你在上地压一，我也有机会让你听我的话，让你着我，惯我，对我百依百顺，甚至……为我发疯。”

    骆安说着又咬了咬，骆修远转看着他，神微凝，却没阻止他说去。

    “可是，我不知你其实早就那么喜我，我不知你为了我能继续正常大付了那么多努力，你那样为我忍着，为我去看心理医生，我都不知……我故意刺激你，惹你生气，想和你发生那关系，一儿也不知自己到底在什么。等什么都发生了，我想要的你也都给我了，你已经那么我，可我又舍不得其他人了，着你为我让步，着你……为我发疯。现在想想，我以前的事，也是很不对的。”

    “安安……”骆修远低低叫了他一声。

    “爸爸。”骆安忽然又捡起了这个久违的称呼，“你以前，不是说话还是事，都总是很对很对的。你读了那么多书，又打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什么都有了，现在为了我发病发疯，连公司都差一丢不……就真的不会觉得心疼吗？”

    “心疼什么？”骆修远伸手抱着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为你什么都值得。”

    “就算这样也值得？”骆安打开笔记本，给他看最新一页上面誊写的笔记。

    骆修远的瞳孔微微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