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棠自然不可能赶她车。

    潇潇系好安全带，转看向周文棠，了个鬼脸：“文文哥，其实我不是想去接小姑，只是不想和爷爷待在一起。”

    周老爷向来严肃，即便对这小一辈的孙女孙也不曾有过好颜，这群小辈里，大概也就周文棠不杵老爷。

    周文棠把车开院，故意逗小姑娘：“潇潇，你不怕我转便把这事告诉爷爷听？”

    潇潇知周文棠在同她开玩笑，她丝毫不放在心上：“文文哥，你可别吓唬我了，我知你就不是这人。”

    周文棠笑了笑。

    潇潇睛滴溜转了一圈，然后黏在周文棠上，不怀好意地问：“文文哥，你最近的女朋友是哪位？”

    周文棠偏看她：“你问这个什么？”

    “我在想你认不认识那个吕笙呀，她是我的新豆。”潇潇目希冀地望着他，“你可以要到她的签名吗？”

    “这事儿你找错人了。”周文棠给她指了条明路，“你该找你谢眺哥，他有门路。”

    潇潇郁闷地叹了一气：“那算了。”

    “怎么着？”周文棠气定神闲，“谢眺不就就是多嘴说了句，看到你和小男生去玩吗，你还要跟你谢眺哥老死不相往来了？”

    潇潇一肚苦要抱怨：“那可是害惨我了，你不知那几个月，我妈我得多严。”

    周文棠没有半安小姑娘的自觉，还落井石：“谁让你翘了晚自习，跟小男生去玩的？”

    潇潇低玩着指甲，小声嘟哝：“文文哥，你怎么还说起我来了呢。听我爸说，你自己读书那会也不学好呀，早恋，掐架什么的，我以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

    周文棠哂笑：“这么看来，你倒是对我以前的事儿门儿清。跟文文哥说说，你爸都说了文文哥什么了？”

    潇潇声音顿时小了起来，遮遮掩掩说：“其实也没说什么啦。”

    接到周芝婻，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周文棠伸手接过周芝婻手中的行李箱，朝她后看了：“小姑父没回来？”

    “要他回来什么，不是找罪受吗，是我不让他来的。”

    周芝婻的丈夫是法国人，外科医生。当初周芝婻闹着要嫁给小姑父，周老爷为此发了一次火，原本周老爷早就安排好了小姑的结婚对象，是周老爷的老战友秦家。像他们这样的家，即便要结婚，那结婚的对象也是经过家里千挑万选的。小姑执拗，自然不肯听家里的安排，闹得周秦两家因此，渐渐疏落了不少。

    周芝婻又去牵潇潇的手：“潇潇是越越好看了。”

    “是吗？”潇潇嘴甜，“小姑这个新剪的发型看起来真有气质。”

    周芝婻嗔怪地白了周文棠一：“也就你，一年没见了，也不会说句好听话。”

    周文棠拎着行李箱，没个正行：“你想听好听话，找小姑父去，找你侄我，算什么事儿？”

    三人乘坐电梯，到楼的停车场。

    副驾驶空着，潇潇陪着周芝婻坐在后车座，周芝婻上了车，便脱风衣外，问周文棠：“周琎今年回来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