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夷技以制夷呗。”倪宝嘉说，“都是您教的好。”

    沈峤之也笑着说：“随意，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虽然说得是沈老师的家事，多少有不太地，但倪宝嘉却很喜这觉，怎么说，有那么话家常的意思。

    江梨把搁在她的肩膀上，悄声说：“他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喜找年龄小的啊？”

    今晚这顿晚饭，倪宝嘉对沈峤之有改观，他也不像在京大那般一副斯文学究的模样。他私生活里，有懒散，偶尔也会说上一句脏话。

    沈峤之微微颔首。

    倪宝嘉低声说：“你把这事儿告诉我，就不怕我说去？”

    周文棠探去拿中央储格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看她一：“你想知这个什么？”

    倪宝嘉眨眨：“怕啊，每天晚上都翻来覆去地想不知你哪天就对我腻烦了。”

    “那要不你告诉我一件你不能说去的事吧？”

    江梨有同，唔了声，说：“这么碰见，大概还是有尴尬吧。”

    周文棠又靠了回去，他看前方的挡风玻璃，说：“沈峤之他妈妈生了他之后，就一直想要个女孩，但不太方便，后来就领养了宁笙。”

    倪宝嘉转过脸：“不是，他是京大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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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乐路是通往周文棠的住，路两旁栽着梧桐树，枝繁叶茂，遮蔽了夜空。

    倪宝嘉哪好意思叫，她意识去看周文棠，周文棠解围：“人愿意叫沈老师就让人叫着，峤之在京大，学生成天沈老师沈老师叫，也不差这一句沈老师了。”

    沈峤之落了座，倪宝嘉看向他，冲他了，叫了声沈老师。

    倪宝嘉原以为像周文棠这样恣声的人，两人应该早已发生关系，不会耽搁到现在。但周文棠似乎并不急不可耐，好像对她有无限的耐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文棠自然了解。

    周文棠叼着烟，轻呵了声。

    倪宝嘉又说：“沈老师和他妹妹好。”

    周文棠嗤笑：“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个姑娘胆大，现在发现，你这人话也说得好听，就是这十句里不知有几句是真心的？”

    谢眺声：“嫂，你也别把他当成老师了，叫一声峤之哥就行了。”

    谢眺话音刚落，沈峤之便推门走了来，他边还跟着一个女孩，看着年龄同倪宝嘉和江梨差不多大。

    周文棠也不当真，磕一支烟来：“你还会怕我甩了你？”

    作者有话说：

。”

    周文棠凑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句：“宁笙不是他亲妹妹。”

    他边的女生也开腔：“哎呀，你们不要被我哥平日在学校里的样吓着了，他其实好的相。”

    倪宝嘉今天同他来，就说明天是周末，她晚上就不回宿舍了。

    倪宝嘉这才意识到，原来跟在他边的女孩是沈老师的妹妹沈宁笙，是她们误会了。

    倪宝嘉说完之后，自己反倒不自在起来，周文棠睨见她红的要滴血的耳廓，手指上去，搓了，似要给那通红降温，他温柔地说：“那就不回去了。”

    倪宝嘉和周文棠说起这事，周文棠笑着瞅她，勾说：“现在知自己话说早了。”

    “什么意思。”倪宝嘉愣了会儿，但很快便转过弯来，她说，“难沈宁笙是领养的吗？”

    “以后好拿来作把柄啊，你往后要是又看上了哪个姑娘，有这个把柄在我上。”倪宝嘉也学他半真半假的吻，“这样等你那天想甩了我的时候，还得好好掂量一番。”

    她上回同周文棠说，他觉得沈峤之和周文棠看着不像一条上的。那话其实有说早了，他们能玩在一块，其实本质上还是同一类人，毕竟以类聚嘛。

    好像她和周文棠不过是一对寻常夫妻，闲来的时候，就说说李家张家短的。

    周文棠漫不经心：“这也不是秘密，有什么好怕你说去。”

    倪宝嘉抬意识往门看了一，她脸上的神大概有些不自在，江梨误会了她的表，说：“不会是你前男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