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有用吗？”倪宝嘉笑了笑，“毕竟是你爷爷开的，你也拒绝不了。假若这个冯小你看不上，往后不是还会有程小林小，那我岂不酸死了？”

    他今晚倒没有和她逗趣的闲逸致，注视着她，缓缓：“没有了。”

    “什么？”

    他又重复了遍：“以后没有什么程小林小。”

    倪宝嘉迟半拍地抬眸看他。

    远有辆车驶来，打破这片刻的沉静，两束白的光线照亮这枝繁叶茂的小。

    车从他们边行驶而过，带着轻微的震颤，片刻后，又安静了来。

    倪宝嘉抿着嘴角：“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周文棠的神疲倦，在她灼灼的目光里，他了：“楼上有东西吃吗？”

    “你还没吃吗？”

    “那位冯小吃东西，一要嚼十几才吞。”周文棠淡淡，“那牙比我外婆还糟糕，我生怕她一个不注意给噎着了，一整晚上提心吊胆，哪还有胃？”

    倪宝嘉想了想，还是带他上了楼，在门之前，倪宝嘉回轻声说：“我舍友她们在客厅睡觉，你动作放轻。”

    周文棠微微皱眉：“怎么来你这儿？”

    “今天不是圣诞节吗，米粒的男友在南京，钱雪前不久又刚失恋，所以我们三个一块过节了。”

    周文棠看了她半晌，像是要弥补她似的说：“次陪你过圣诞节。”

    倪宝嘉不以为意地笑笑。

    她打开冰箱冷冻层，从里面翻一包饺：“给你煮几颗饺？”

    周文棠问：“你会？”

    “试试吧，应该不太难。”倪宝嘉说，“不过只是把饺煮熟而已。”

    周文棠嗯了声，倚着门框，眉目疏懒地凝视着她。

    倪宝嘉忽视背后的那视线，她拿几颗饺化冻，又往锅里倒了开。

    静谧的空间里，他手机的震动声格外明显。倪宝嘉转过脸，提醒他接电话。

    周文棠从兜里摸手机，轻啧了声，直接了拒听键。

    倪宝嘉大概能猜到是谁的电话，她说：“不接吗？”

    “懒得应付。”

    倪宝嘉：“你把人冯小送回家了吗？”

    “她要去看电影，我把人送到影院就走了。”

    倪宝嘉戳穿他：“我看是人家想要和你一起看电影，你不会把人扔了吧？”

    “算是。”他轻飘飘。

    倪宝嘉沉默了片刻，幸灾乐祸：“那你完了，估计你爷爷要找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