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也得准备论文的选题，另一方面，周文棠那天的那句以后没有什么程小林小，其实还是给她带来了冲击。

    那一阵，宿舍一楼的大厅的桌上，总会放着几张明信片。

    “在我外婆这里。”

    周柏青这一掌打去，也清楚两人的原本就摇摇坠的父，这会所剩无几了。

    周芝婻想要去拦，已经来不及，她心疼喊：“哥，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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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棠似乎察到她的心思：“外婆也想你了。”

    窦惠娴推开门：“阿姨饭菜好了，爸，可以去吃饭了。”

    自那晚圣诞过后，倪宝嘉也没跟周文棠见过面。

    倪宝嘉一面走宿舍楼，一面低拆信封，明信片上是世界第二大圆教堂——圣保罗大教堂，是康皓从敦寄来的。

    周文棠轻笑了声：“原来你等着我给你打电话，回我就记着了。”

    “我这两天在和导师商讨论文选题的事儿。”倪宝嘉解释完，又说，“你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倪宝嘉不接这茬：“你在哪？我去找你。”

    倪宝嘉犹豫了会儿，最终说好，又补充了句：“我吃完午饭再过去，就不在你外婆家吃了。”

    “你不来，周妈也是一日三餐准备着，还缺你那吃的吗？”周文棠顿了，“别想太多。”

    周芝婻听不去了：“爸爸，这事要真计较起来，还不是哥的错。人都走了这么多年，死者为大，还拿来说有什么意思？”

    周文棠从沙发上起来，拿过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饭我就不吃了，你们吃吧。”

    倪宝嘉收拾了东西，了宿舍。到楼一层的大厅时，宿阿姨喊住了她，说有她的明信片。

    周芝婻抬手掰过周文棠的脸，要去查看他脸上的伤势。周文棠握住周芝婻的手，拿了来，说：“没什么事，小姑。”

    周柏青怒不可遏，抬手拍了沙发扶手：“你！”

    所以宿阿姨叫住她，说有她的明信片时，倪宝嘉还疑心宿阿姨看错了。

    明信片上的祝福语，无非是祝她健康，天天开心这类词汇。言语简单稚，像是自于七岁的孩写的祝福，但这祝福也是真心实意的。

    周文棠笑着说：“我还想你要等多久才给我打电话？”

    周文棠皱眉问：“怎么，周妈煮的饭菜不合你味吗？”

    她心里明白他那话是认真的，并非是气氛使然无心的一句话。

    周文棠呵笑了声，语气凛然：“您也好意思问我有没家教，我们家什么家教，在外养小老婆的家教？”

    ......

    周柏青叫住了他：“你这是给我和你爷爷脸看了，快三十的人，还有没有家教？”

    康皓毕业后，又考取了当初当换生的那所大学，在日本攻读金专业。两人一直没断了联系，平常节假日，她也能收到康皓的问候。倪宝嘉觉得她和康皓是同一人，所以难免有些惺惺相惜。

    “不是。”倪宝嘉顿了，“不想太麻烦周妈。”

    作者有话说：

    倪宝嘉迟疑，不想太频繁地去找他。怕老人家见了，要觉得她一个女孩家，不知轻重。

    大一的时候，倪宝嘉和米粒在宿舍门等外卖的时候，总会去瞥上一两那明信片上写的是什么，但大多数都是乏善可陈的祝福语。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倪宝嘉这么想着，突然有想听听他的声音，她拿过手机拨了通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周柏青：“周芝婻，这有你什么事儿？”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了宿阿姨递来的信封，那上的收件人名字确实是她。

    周芝婻：“你自己的事，还怕人说？”

    周柏青火冒三丈，抬手甩了周文棠一耳光。

母亲有了抑郁症。

    倪宝嘉随手把明信片搁回包里，在微信上给他回了条信息，说她已经收到了他寄来的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