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钱雪一副过来人的气，“我为什么和许瑞霖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我当初对他太放心了，没去翻看他的手机，这血淋淋的教训，你忘了，男人就是要，一天不上房揭瓦。”

    米粒噗嗤笑声，说：“雪雪，你当养孩呢，一天不上房揭瓦。”

    倪宝嘉也笑，她觉她没那个本事，能住周文棠。

    她们那天聊到很晚，直到凌晨四，才回到各自的床上睡觉。

    米粒躺在床上，吁短叹：“这床是睡一天少一天了。”

    倪宝嘉心想，何止是床，很多人也是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周文棠隔日便来接她，但倪宝嘉那会还在熟睡，手机电量告罄自动关了机。

    倪宝嘉醒来时，爬床去充电，才看到周文棠打来的四通电话，还有一条短信。

    周文棠：还没醒，昨晚是喝了多少？

    手机充上电源后，倪宝嘉第一件事便是给他回拨了通电话。

    几乎是秒接，倪宝嘉都有错觉，他一直在守着手机，等她醒来，给他回拨电话。

    周文棠不仅证实了她的想法，还说他就在宿舍楼，问她多久能来。

    倪宝嘉无端愧疚起来，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七。”

    倪宝嘉：“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周文棠漫不经心：“你昨晚不是给我发了条语音，说想一醒来就见到我吗？”

    倪宝嘉模模糊糊地想，她昨晚喝多了，确实在睡前给他发了条语音，但说了什么，她已经忘了。

    倪宝嘉有些恍惚：“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洗漱一就去。”

    周文棠等了她一个早上，这会早就没了脾气。他觉得他这一阵，耐渐，特别是对她的事上。周文棠又想起了那张明信片，心想哪止耐，他对她都宽容不少了。

    他低声说：“不急，你慢慢来。”

    这话给了倪宝嘉错觉，好像两人刚见面不久，有天半夜，他打来电话说请她吃夜宵，又问她方不方便，说他已经在宿楼舍楼等着了。

    她也让他等一会儿，那会他是怎么回答，好像也是如一辙的对白：“不急，慢慢来。”

    钱雪和米粒还在睡，倪宝嘉没有吵醒她们，囫囵地洗漱了，也没化妆，就去见他。

    她现在越来越习惯在他面前素颜朝天的，有的女孩在自己喜的人面前，总要维持最好的状态。但还没熟稔那会，她半夜去见他，连红都未曾涂抹，现在又还需顾忌什么呢。

    倪宝嘉楼时，周文棠坐在车里着烟。

    她拉开车门，说：“等久了吧？”

    周文棠目光瞥了过去，抬手着她：“一的酒味，昨晚喝了多少？”

    “不多吧。”倪宝嘉心虚地垂着睛，“也才四罐啤酒。”

    “酒量渐啊。”他揶揄。

    其实倪宝嘉听他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不满的绪，她坐直了，冠冕堂皇：“明年我也得去实习，以后总有不少应酬 ，就当提前锻炼酒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