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心不太好。

    康皓若无其事：“要不你改天请我吃饭，就当是歉了。”

    倪宝嘉同意了，康皓又说：“是遇上什么事了，要是你觉得我是个合适的倾诉对象，倒可以和我说说。”

    倪宝嘉那晚也很有倾诉，便和康皓聊起来。也许是她知康皓不太光彩的过往，而康皓也知她的，又或许她压抑了将近一年的心，急需找个发的

    那晚，倪宝嘉说起了周文棠，还提起她和周文棠差结婚的事。她是这样说的，她差就和那些一心要嫁豪门的女明星一样，飞上枝当凤凰了。

    言语带有几分自嘲的意思。

    康皓皱着眉：“别这么说你自己，我知你不是这人。”

    倪宝嘉笑一笑。

    康皓：“那后来怎么又没结成呢？”

    倪宝嘉:“因为他想娶我，并不是因为我才愿意娶的。只是因为他外婆那段时间，不太舒服。而他刚好也有喜我，才娶我的。其实他向我求婚的那一刻，我就知他并非是我才娶。”

    “但那个晚上，他开着车，绕过大半个北京城，一家家的去便利店买铁塔猫。那晚还着雨，雨很大，他肩的衣服都淋了。我坐在车里，看着他，心里很柔。就想他其实是喜我的，所以我答应了他的求婚，想着结婚后，我们两个好好相，他总有一天会上我的。”

    康皓没有打断她，倪宝嘉继续说：“但他弟弟来找我，叫我嫂，又和我说你不会觉得我哥是因为你才娶你吧。这话听着实在太刺耳，但事实确实如此。我就想还是算了，这个婚要是结成了，大概也没什么意思。”

    倪宝嘉说完，两人都陷沉默。

    “其实这么看来，他对你还是有的。”康皓停了，又继续说，“他和陈斐妮其实没发生什么关系，他们两相了还没到一个月，就分了。”

    倪宝嘉抬看他：“陈师和你说的。”

    康皓说：“其实那张相片被发到京大论坛时，那会他们两还没在一起。陈斐妮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他的，是他边的那个朋友，名字叫什么，我有忘了，好像是姓谢的。那天好像是时间太晚了，陈斐妮有喝醉了。那个姓谢的，让那位周先生送陈斐妮回学校，所以才有了那张照片。”

    “陈斐妮说他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她以为他这人都很急。但那一个月里，他压就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好像只是想找个人陪着而已。”康皓说，“那一个月要说有什么动作，大概就是碰个手，不过他手也是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