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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生不知陆青石说的是谁，但又忍不住问：“你说的是罗鸿文喜的那个人？”

    冯兰君本想让傅云生唱晚上的场次，人多闹，但傅云生拒绝了，他想早回去，他就是冲着戏台来的，他前后已经一年没唱过的，他也忐忑自己会不会退步得太多了，唱功还亮堂吗？功夫还过吗？其实傅云生心里都没底，但他从未忘记过这个舞台，他也相信自己。

    罗司令见傅云生没有说话，抬起来，握着笔，看着傅云生说：“记住你今天站在台上的心，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也同样都能摧毁，你是聪明人，该知怎么，床上的男人最听话。罗鸿文也不例外，不然那个戏怎么能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台座无虚席，傅云生在后台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与冯兰君对视，舒一气登了台，亮了相，几个神定住，引来一阵喝彩，冯兰君也上了台，后来是傅云生的独场，他开唱：“风萧萧惯征千里战，耸耸峻山岭又无人家，顾不得那路崎岖忙战，行来在歧路路现双岔。樵哥与我把话讲，他怎知那发的军官，是我的夫郎？”

    傅云生没有预想地顺利，直接回府和罗鸿文吃饭，傅云生又去见了罗司令，罗司令在练字，笑着问他今天唱得可还行？已经秋了，傅云生额上却渗了汗珠，不知该怎么回答。

    冯兰君与傅云生依依惜别，相约次再见，陆青石看着傅云生笑问：“三绝楼已经看不见了，你又何必再回！”

我什么！”

    傅云生唯唯诺诺地，小声地说：“他是有思想的人，岂能是我能左右的。”

    陆青石轻笑起来说：“可以，一个人有望有野心了那就好办了。一会回去跟鸿文哥说我带你去舞会了，不要告诉他我们来戏楼了。”

    陆青石愣了一说：“陈襄？也许吧！说不定鸿文哥看见了你这模样，也会喜你。”

    傅云生没有时间了，妆面扮相要时间，他像要考科举的读书人，临到考前才来抱佛脚，嘴里哼哼着，脑袋里默默地想着每一个腔调，每一个动作。

    傅云生曾经自信满满地觉得，如果罗鸿文能看见，要喜他的话，肯定是因为他着一张好看的脸，却没想过还可能是因为气质和另一个人相像，傅云生不知为什么有些气恼，但转瞬即逝，想着一会登台的事，很快就忘了。

    傅云生没有急着上回去，换好衣服以后，去了西门，那里有家糕铺，罗鸿文很喜吃，有特供的糕送到罗府，傅云生记得这家店的名字，却没记住糕的名字，但还好一说给罗少爷吃的，店家就懂了。傅云生背着罗鸿文了这许多，心中忐忑难安，所以亲自去给他买了糕，虽然大可不必，反正有人送，但他还是想去买，这是他的心意，抱着还有余温的糕，觉得罗鸿文今天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我以前像只青蛙，不知别有天，人外有人，我想跟着他学声腔！”傅云生拉着车的窗帘说。

    虽然是午场，但陆青石肯定是请了人来捧场的，而且冯兰君来给傅云生作，唱生，傅云生知有些人是全才，能唱好几个行当，但他没想到冯兰君的生比旦唱得更绝。两人没合过戏，只在后台对了对词，但傅云生选的片段中，冯兰君的戏份并不多。

    “你们戏上都有一柔媚在骨里，举手投足格外相似。”陆青石说。

    傅云生微微皱眉，心中跟着念了陈襄这个名字，猜测这是罗鸿文以前喜的那个戏，不知怎么的，傅云生有些不悦地问：“是吗？因为我们都是戏？”

    第17章

    傅云生顿时又了，了，面苍白，不敢说

    陆青石察觉到傅云生的不开心，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说：“谁知呢，反正鸿文哥看不见不是！”

    两人就着戏和因人生境遇而产发的人生观念聊得火朝天，如果不是陆青石来接傅云生，两人可能停不来。

    傅云生唱得忘我，不知台的阵阵喝彩，直至最后谢场才从戏中来。傅云生拉着冯兰君的手，额上布满汗珠，两人朝观众鞠躬致谢退场。傅云生满心喜，还沉浸在其中，冯兰君给傅云生沏了一杯茶说：“你刚刚有失误了，起了，但还好勉接住了。”傅云生回忆了一想起来冯兰君说的是什么，也不觉得生气，上虚心承认求教，两人从此聊到了冯兰君跨了行当，而且还都唱得好，冯兰君顺着话，教了傅云生一些技巧方法，傅云生虽然没有练习的机会，但他还是默默记了来。看着天渐晚，傅云生像冯兰君告了谢，就要回去了，冯兰君门相送，跟傅云生说：“如有疑问或想讨论的可来信，我必回，你以后是我的班主！”傅云生愣了片刻，心中既喜又忧，向冯兰君鞠躬致谢。

    罗司令一双鹰準的睛盯着傅云生说：“你左右不了，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不如杀了去给料还能现一些价值！”

    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