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生气，心里骂死你了。因为那个时候师父死了，在这天地间无依无靠，我只能靠自己，我只要一弱就什么都没有了，但现在我有你了，我只想对你一个人示弱。”傅云生辩解。

    “别，你哭起来太丑了，我怕吓到我自己。”罗鸿文说。

    傅云生生气地哼了一声说：“一边嫌我丑，一边又抱着我。你有本事放开啊！”

    罗鸿文笑了说：“我没本事。”

    傅云生也跟着笑了。

    傅云生靠在罗鸿文好一会，说：“其实你第一次看我唱戏应该是在桃县。陆青石说的，你以前带着他一起去看戏，在桃县看过我唱穆桂英挂帅。”

    罗鸿文看着傅云生的睛，扯了扯嘴角说：“他骗你的，我没和他去过桃县听戏。”

    傅云生有些不可置信，眉微蹙问：“那他送我走的时候，说你不听戏，不喜戏，说我会被杀掉也是骗我的？”

    罗鸿文摇摇说：“那倒不是，我是不听戏了，但也不是一定不听。罗民想杀你，但他也不一定能成功。我在你走之前就知你是戏了，罗民送来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查清楚来历，只是受到了一些阻碍，是在上海治病的时候知的。”

    “明明你才用苦计让我答应了罗民要求，但我还是放不。我心里很震惊，也犹豫了几天，但就算你这样，我还是不知该怎么对你。把你杀了，还是把你送走？我都不到。后来，我就想，这些确实是罗民能来的事。听说你和陆青石走得很近，我有些着急，就从上海回来了，我想给你一些承诺，让你安心，但你还是走了。”

    傅云生沉默了好半晌，用满是遗憾的语气说：“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傅云生突然绪低落地说：“对不起，我当时很害怕，怕你因为我唱戏会放弃我，怕会被杀掉，所以我以为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罗鸿文摸摸傅云生的，想安抚他。

    罗鸿文突然问：“你知陆青石为什么要骗你说我和你第一次见是你在唱穆桂英怪帅。”

    傅云生 看着罗鸿文摇说：“我第一次带他去看戏，是在三绝楼里，冯君兰唱了穆桂英怪帅。”陈襄唱的杨宗保。最后一句罗鸿文没说。

    “冯君兰喜陆青石。”罗鸿文说。傅云生一脸震惊，看着罗鸿文。罗鸿文摸摸他的，继续说：“陆青石买了三绝楼，还买了冯君兰的卖契。后来我就不知发生什么了。”

    傅云生脑袋卡壳了一会儿，问：“所以君兰因为陆青石让他好好跟着我，所以他才一直不离不弃的？”傅云生继续问：“那陆青石喜君兰吗？”

    “或许喜过，但他在国外结婚了，给我送了请柬，我没理。”罗鸿文说。

    “你知这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总让我猜来猜去的。”傅云生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