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一行，［无边落木萧萧，唯见江天际。］

    “……”

    早读课的铃声在此刻响起，远在教室对角线角落的汤伟斌小兄弟窜过来，兴采烈地散播喜气：“兄弟们兄弟们！今夜我不再是倒一！我是倒五了！”

    陈浔非常捧场地鼓掌：“可喜可贺！迈了人类的一大步！”

    汤伟斌谦虚地摆手：“没有没有。”

    叶清之痛地看着他们两个，再度呼，看向最后一小题。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中表达李白对友人关切和怀念的诗句是？

    答题卡上的字迹依旧是龙飞凤舞的猖狂。

    ［我寄愁心与明月，明月何时照我还。］

    叶清之：“……”呦，这次还真呢。

    旁边互相客气了几个来回的两人受到叶清之逐渐崩溃的绪，小心翼翼地停了表演。汤伟斌斗胆询问：“叶哥，你的表为什么那么一言难尽。”

    叶清之示意小兄弟等再说，转看陈浔，严肃地问他：“陈浔同学，你有背必背古诗词吗？”

    陈浔早就习惯了清老师喊他浔哥，这会被直呼全名，呆滞几秒，回过神之后立刻大声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背了！每天至少十五分钟！”

    叶清之屈服在陈浔定的神，纳闷：“那你怎么还一题都答不对。”

    陈浔：“……”这话就有扎心了。

    空气安静了十几秒，传来陈浔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真的认真背了，但是不知为什么都串了。”

    叶清之看了他一会，说：“你这样让我想到了一组表包。”

    陈浔洗耳恭听：“哦？”

    叶清之朝汤伟斌招了招手：“阿斌，你还记得冬梅那个表包吗？来合一。”

    汤伟斌眨眨小睛：“好嘞。”

    陈浔不明所以地坐在旁边，等待他们俩的表演。

    叶清之面无表地念：“打开书。”

    汤伟斌随手捧起一本书，信心满满：“冬梅！”

    叶清之：“合上书。”

    汤伟斌：“什么梅？”

    叶清之：“打开书。”

    汤伟斌：“冬梅。”

    叶清之：“合上书。”

    汤伟斌：“冬什么？”

    重复上述动作三次，叶清之谢过汤伟斌的友演，跟陈浔说：“熟不熟悉，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