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把几人逗得又哭又笑，又哄着各自去忙，祝乐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去，带着悔恨难过留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除非故去的人死而复生，不然他一辈都无法解脱，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再加个码呢？她很愿意些什么，让负了她师父的人再难过一些。

    她从来也未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

    兰草眉一皱就不想同意，祝乐却快的应了，带着几个姑姑离开。

    祝乐睁开睛看向泪了满脸的几位姑姑：“这样，不好吗？”

    胡斐啊胡斐，你自作孽不可活。

    祝乐捧着脸后悔：她应该早把祖母带来的，她记忆中祖母从没有这么开怀过，不过现在也来得及，日还好久好久呢！

    “她才不会托梦给你们呢，她不得你们赶忘了她，把自己的日过好。”祝乐摇晃脑的作怪：“我就不一样了，她要不来梦里见我，我肯定天天在心里骂她。”

    胡斐静静的看着那里片刻：“她自己的主意？”

    胡斐就想啊，他明明曾经离凝眉最近，近到能碰到凝眉最柔的那一面，后来却离得最远，远到连她故都没有资格成为那个知人。

    第709章 两老送礼

    兰草哽咽着：“我一次都没梦到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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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到过师父几次，她看起来很好，我希望她更好一些。”祝乐上前抱了抱姑姑们：“放心啦，全天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师父。”

    这是给她添箱的，祝乐知，她稍一想就收了，在对方急切的前带着他了暗河，指着灵柩所在的地方：“师父在那里。”

    地，在暗河边站了许久的胡斐脱了袍往暗河走去，冰冷的程度让他吃惊，立刻停运转功力护后才继续往前走，，潜中张目四望，他看到了静静停放在河床的灵柩，他游过去，伸去的手却未敢摸上棺木，那些他以为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初到胡家的凝眉，一起练功的凝眉，常皱着眉的凝眉，不想外却拗不过他只得相陪的凝眉，定亲时眉间能看笑意的凝眉……

    “恩，秘不发丧，以余威庇护我。”祝乐低笑了笑：“在她看来我还太弱了，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兰草用力，是她着相了，总记着多少年前那恩怨仇，主人都不在了，何必再拿那过往来论个对错，主都早就放了，就像小说的，若主在另一个世界真有爹娘，有师门庇护着，那实在太好了。

    “小，您为何……”

    里有的东西涌，眶外却冰冷得容不，非得卷着它一并变得冰冷才罢休。

    祝乐看他这模样上来半句不多问，亲自领着他去了客院

    祝乐走光驱散上的寒意，眯起抬迎着光：“为何允许他前来？还是为何允许他单独和师父相？为什么不呢，师父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们活人都不知是什么样，若也同样是弱，者为尊，那我希望在那里有她的家人，她先故去的师门辈能庇护她，她不必为了变，为了保护他人再去练那要命的功夫，被人保护着，轻轻松松的多好，就像她庇护我时一样。”

    离成亲还差五天时，胡斐风尘仆仆的到了，随他一起前来的有八个弟，以及两车礼。

    然后，是神淡淡的说亲事作罢的凝眉，是说祝福他觅得佳人的凝眉，是皱着眉说，以后再不相见的凝眉。

    直到再也憋不住气，胡斐才浮面游回岸边，淋淋的一站在那里，他觉得自己可怜，更可恨，年轻时总以为自己拥有一切，后来却发现那些都是手中沙，他什么都未能抓住。

    又是片刻的沉默后，胡斐轻声：“我单独和她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