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太太大一时”，陆羽摆摆手，推开林旭的扶持，示意自己无碍，“我会自己当心。”他说着还想继续往前走，可步却仍止不住地有些踉跄。林旭再看不去，也顾不上陆羽会不会生气了，了声“得罪”便走到他侧，一手托在后背，一手绕过他膝弯，直接将人抱起。

    “和离？是你林家小签的？”大夫拿过那张纸来凑近看了几便已明白，得到陆羽肯定答复后又接着说，“那小对你关心可不是假的，你要想好。”

    “……”

舒服？我去叫大夫？”

    虽有忧心疑惑，几人还是依言离开了屋。大夫这才板脸，取来银针在陆羽左腕刺几个位，待他缓过了这一阵才低声不豫：“你和林少爷究竟怎么回事？先前自伤不说，现在有了还瞒着他，我要再晚来几天说不定就是白发人送你黑发人了！”

    “……”

    等脚步声走远，陆羽没有睁开，毯右手却是慢慢到小腹，犹豫许久终是没有用力。

    账房离院还算有段距离，待林旭将陆羽抱房中时，后者靠在他肩呼均匀已是真睡了过去。林旭没有吵醒陆羽，只是将他轻放到榻上，找了块帕垫在他后背，又替他盖上薄毯，这才合门退了去。

    果不其然，陆羽脱便斥：“林旭！这成何统……放我来！”

    “我要给陆少爷好好检查一番，你们都去。记得再备些胃的汤，半个时辰后送来。”

    “陆羽想清楚了。”

    “……落胎。”

    “胡闹！就这么生挨着，我要是回来晚了你怎么办？”好在大夫一旬过后便赶了回来，了门见陆羽又把自己折腾得病恹恹的样，忍不住就开数落了起来。

    “唉！”大夫重重叹了气，伸手便去替陆羽断脉。没想这一断却是惊得非同小可，立便抬朝陆羽看去，却见后者仍闭着，像是在忍耐眩般朝自己微微摇了摇。

    “好吧，你想老朽怎么帮你？”

    “怎么了大夫？”林旭见他神不对，忙是问。

    陆羽最后还是没有离开林家，林旭却比之前更为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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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后，陆羽的病突然又加重反复了起来，持续的盗汗和不时的眩让他整个人失了气神，显得愈加苍白虚弱。林家众人看在里急在心里，几次想要去请城里其他大夫来问诊，偏这位主就是不许。大家拗不过他，只好日日派人在城门守着，盼老大夫快些回来。

    “说来话……”陆羽无法解释个中隐，只好从怀中取那纸和离书来，“刘伯，我想离开林家，您能不能帮我？”

    “这才对嘛。好了，是我唐突，你别气了。等我让厨房煮些清去火的汤送来，你先眯一会儿好好休息。”

    “！？”

    “我抱我自己的坤泽又失了什么统?”林旭摇摇，一边持抱着他大步走向院一边无奈叹气，“别逞了，你背上衣衫都被汗了。”

    “……”

    大夫却是不答，只是闻声回过看了他几秒，才摆摆手示意众人去。

    “你不会想让伤崩开，然后再多躺个十天半月不能离开吧？”

    －

    一旁晴晴忙迎上去给老人家了汗，声劝：“刘伯～陆哥哥他难受得厉害，您就别训他了，快帮他看看……”

    “颈上的伤才好，别这么梗着，靠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