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来，从五月院试发榜到九月中旬秋闱发榜，两人已经有四个半月没见了。

    空中挂着一皎月，月光之，陆询一月白锦袍，翩然似仙，与从前没什么区别。

    柳玉珠低，让开地方，让他来。

    陆询坐到厅堂的主位上。

    柳玉珠小丫鬟似的站在旁边，他不说话，她就不开。

    陆询一直在看着她，见她很有耐的样，陆询笑：“知我今晚为何来得这么迟吗？”

    柳玉珠摇摇。

    陆询：“县衙地方小，我与令兄住在一个院里，他读书用功，两刻钟前才睡，他睡了，我才好门。”

    提到哥哥，柳玉珠识趣地：“哥哥能中举人，全赖大人的指，民女一家都激不尽。”

    陆询喝了一凉茶，看着她问：“空话谁都会说，你准备如何激我？”

    果然来了！

    柳玉珠垂得更低：“大人想要什么？”

    陆询拍了拍自己的：“过来。”

    这，柳玉珠最后一丝幻想都破灭了，如她猜测的那般，他就是图她的。

    欠债又欠恩，柳玉珠无法拒绝。

    她默默地走到他面前，刚刚站定，陆询伸手一揽，将她拉到了怀里，放到上抱着。

    柳玉珠闭着睛。

    陆询抬起她的。

    昏黄的灯光，她脸苍白，的睫微，显然已经在酝酿泪，随时可能落来。

    陆询轻叹，：“那晚病中，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娶你为妻，空说无凭，我以为我帮你哥哥中了举人，如此诚意，你会信我。”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这个，柳玉珠的泪就了来。

    不想让他看见，柳玉珠抬手挡住脸，自嘲：“大人想要我的，尽拿去就是，何必说这些哄我？”

    陆询拉她的手：“我怎么哄你了？”

    虚伪的男人，心里想着另娶名门淑女却不肯承认，柳玉珠偏过，提醒他：“五月初二，你我同去萧家祝寿，开席前你在外园与萧宝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陆询笑：“你亲耳听见，还是伯母听见了，回去告诉了你？”

    柳玉珠震惊地睁开睛，看向他。

    陆询握着她的手了，无奈地：“那话我是故意说给伯母听的，再借由伯母传给你。”

    柳玉珠咬，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询当然有他的用意。

    他想知，小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一丝位置，如果没有，无论他说什么什么，只要他过来，柳玉珠都会像平常那样与他相，有嫌弃却又不敢违背，甚至还会兴他帮哥哥中了举人。

    可是，如果柳玉珠有一喜他，有一想嫁他，明明听见他病中所言的她，在得知他还想“娶别人”的时候，肯定会不兴。

    如今她的反应，恰恰给了陆询答案，还是一个让他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