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枫眸一震，浩轩哭了，大滴大滴的泪从眶中落，混在血迹中，直到再没了气息。

    周围的人都哭了起来，直到此时，他们才真切的意识到，那些和他们一起训练生活、一起冲锋陷阵的战友是真的永远离开了。

    贺兰枫怔住了，好像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他是唯一没有哭的人，即便周围的人都哭得如此伤心，他也未曾落一滴泪，就像直到战争的最后一刻前都不会倒的旗帜。

    这一刻，傅渊才真正会到什么是后悔。

    如果时间能倒到十分钟前，他一定在第一时间让大家从防空塔中撤退，哪怕耗尽生命也要阻止敌方的空中战舰靠近。

    他朝贺兰枫鞠一躬，“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大家。”

    贺兰枫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丝毫反应，他从废墟前站起对后的说，“叫医疗兵和侦查员过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知这里的况。”

    然后便径直从傅渊边走过，好像本没有看到他。

    那份冷漠就像在傅渊上刺了一刀，地没血，直至疼痛麻痹神经。

    虞淳走过来装模作样地训斥傅渊，“怎么回事？这里不是你和司琼在负责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故？又为什么一直没有呼叫援救！”

    傅渊缓缓地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军团，20分钟前发现敌方空中战舰靠近，我立刻召集作战，空军团全动，步兵军团在防空塔纵电磁炮，因为敌方战舰只有一个，最初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目的，等后来发现它可以无视任何攻击时已经晚了。”

    虽说是在向虞淳汇报，但这话却是在说给贺兰枫听。

    傅渊的目光始终看了贺兰枫那边，但对方只是留给他一冷漠的背影，没有因他的言语升起一丝多余的反应。

    虞淳怒，“只有一个空中战舰你就掉以轻心了？傅渊你打了多少年的仗了，还会犯这错误？我早就说了，你的自负迟早会事！看看你都了些什么？”

    司琼听不去了，他知傅渊是自责，但看不去虞淳明知如此而故意挑拨离间的模样。

    “难军团您在敌人攻的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让逃跑吗？防空塔后面是圣兰的城墙，一旦大家开始撤退，受到冲击的就会是边防军基地、是城中的居民、是他们亲人！傅军团让大家攻有什么错？谁能想到敌方动这么大一艘航空战舰不是为了发攻击炮弹，而是为了和我们的防空塔同归于尽？”

    虞淳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还是保持着正气凌然的怒火，“可是为什么牺牲的都是圣兰的士兵！”